不过钱平蛮横的态度,激起了大多农夫的不满。
大虞朝在经过十五年左右历程后,民间早年只获得了小块土地的农夫不断在破产,因此他们很容易同仇敌忾。
“大官人,大虞律令,江南每人只准有十五亩地,而你家的桑、稻农场足足千亩,你这是不是违法哦!”
“违什么法,哼,土豹子!”钱平冷哼一声,“老子我这是农业合作公司,十五亩一股,每个股东每年都分红,有账可查,堂堂正正经得起!”
县令左辅闻言也是一叹,他也知道,钱平这个农业合作公司肯定是有问题的额,股东们压根分不到多少红利。
可是他没法查,因为从账册到其他方面,都无懈可击,确实没有触犯法律。
“何苗,钱平之话也没错,进厂做工,过番去拓殖,都是不错的选择,现在也不是九死一生,而是九生一死,总比在家乡苦熬要好得多。”
何苗听完,直接哭倒在地,“大人,圣贤有云,父母在不远游,何某父亲老朽,母亲病弱,怎能离开他们去闯荡。
且还六子嗷嗷待哺,长女虽然进了纺织厂,但也不够填补家用,如何可以离开。”
何苗真是欲哭无泪,父亲和大哥把家产都快输光了,自己却还要养着他们,虽然大哥早死,但却留给他三个大侄子,家庭压力可见一斑。
这真是没办法了,左辅左县令把牙一咬,“何苗,你还是赶紧退佃吧,这是律法所定。”
“大人!”何苗惨嚎一声,看着左辅。
“大人不要啊!”外面旁听的农夫也在鼓噪。
左辅微微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本官同乡在清凉山的别野尚缺一个看门护院的,你不如前去聘任,每月可多得几分银。
汝父还不到五十,且去县衙等候安排,做个洒扫工。
至于尔母亲的汤药费,本官,本官先替你垫着,你发薪后再还就是!”
话虽如此说,旁边的幕僚却只能叹了口气,这都快成左县令的日常了,每次断案都要自己搭些钱,县令月俸能剩下一半就算不错。
要不是左县令出身大族,家底丰厚早就坚持不住了。
事情解决的还算圆满,说声皆大欢喜也不为过,百姓们喜滋滋的散去了,顺道赞美了左县令几句。
而在另一边,马尔嘎尼眼睛闪闪发亮,南京的富庶他根本不在乎,但是这种充满了道德与人情味的场景,他却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