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法军和奥军加夏藩军实际上是打了个平手。
奥军和夏藩军一共十万出头,阵亡了八千多,受伤超两万,特别是精锐损伤很大,光是夏藩三卫就战死了一千出头,基本上失去了主动进攻的意志。
因此虽然法军明摆着开始渡河撤走,但奥地利那边也打不动了,卡尔大公害怕下一次进攻会让奥军现出原形。
此时法军在多瑙河对岸和河中间的岛上还有两万来人,已经退到河南岸的有六万多人,所以拉纳劝拿破仑现在就撤退。
拿破仑则摇了摇头,“我们不能丢下伤员,奥地利人已经失去了主动进攻的勇气,我们可以从容撤退的。”
“奥地利的约翰大公手里还有三万人,我担心他们会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拉纳继续劝说道。
拿破仑难得脸上露出了几分笑容,“不要担心我的朋友,约翰大公是个软蛋,他的部队大部分都是新兵,不可能这时候赶过来。
就算赶过来了,也不可能对我们造成多大的麻烦.我..。”
轰的一声爆炸,拿破仑话还没说完,冲天火光就照耀了大地,一种法军从来没有听过的号角,悠长刺耳的传遍了多瑙河南岸。
微弱的月光下,一万多安西军仿佛突然出现的猛兽,没有一声冲锋的呐喊,没有初上战场的兴奋叫声,他们就这么沉默着,在月亮照射下,朝着法军大营发起了突击。
被拿破仑用来警戒的一个团法军惊恐的四处张望着,他们几乎看不见敌人,来突袭他们的军队就像是黑夜中的猛虎,当你看见他的时候,就是生命终结的时候。
安西军的战术很简单,那就是利用黑色军服做掩护,抵近之后先扔炸弹,然后挺着刺刀就上来白刃战。
至于举枪射击,那是缠斗后的事,这黑乎乎的可没有排队枪毙的空间。
啪!
一发从烟花改进而来的照明弹打上了天空,随着天女散花般的白光往下坠落,一名法军少将终于看清了是什么在围攻他们。
在他的营帐周围,全是穿着黑色军服,没有戴帽子,用红布捆了半个左胳膊作为标识的士兵。
即便照明弹把他们暴露了出来,但这些战士依然非常镇定,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充斥着一股来自最凶残野兽的残忍与死寂。
“不要喊,他们是在用声音辨别进攻的方向!”
少将恍然大悟,难怪这么黑的黎明,敌军依然准确的识别到了自己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