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使用爆血，楚子航就让电梯在尖厉的摩擦声中停了下来。
这就是尼伯龙根计划几近完成状态下的楚子航，只是普通状态，就等同于没进行计划前的二度爆血。
而刚才从货运电梯中出现，并给源稚生来了一套十三连闪的楚子航，则是进入了新生二度爆血的姿态。
这个姿态的他，甚至比以前三度爆血的时候还要强一些，几乎能与京城尼伯龙根下的夏弥持平。
源稚生静静地站在佛龛前，泛着青光的蜘蛛切横在胸前，他的手指缓缓地掠过刀身，轻轻扣住刀尖。
这不是任何刀术流派的起手式，他全身上下都是破绽，但楚子航并不敢趁机进攻。
这个动作就像是祭司在为祭典做准备，默默地擦拭长刀，带着虔诚的心斩下祭品的头颅。
刺骨的杀气在大厅中弥漫，除了市丸银以外，源稚生还是第一次遇到能对他构成致命威胁的人。
他是皇，皇生来就是凌驾于众生之上的。
但楚子航不同，他不是猎物，他和源稚生一样都是猎人。
只凭刚才的出手，源稚生就发现了对方的力之大，势之沉，血统之高。
楚子航的血统绝对超过了临界血限，甚至比自己这位皇也不遑多让。
这个时候，源稚生才相信楚子航本人是单杀过龙王的，而不是那传言中靠美色才赢得的胜利。
下一刻，两人动了。
他们在整个壁画厅高速移动，两人在空间中互相碰撞，仅是刀鸣之声就震落了一幅又一幅壁画。
地面，墙壁，半空中，都是他们持刀对砍的地方。
在难以看见的厮杀之中，地面不断破裂，两个人所过之处不断有深坑出现。
楚子航身上的鳞片一张一合，像是在自主呼吸一样，每次呼吸都能迸发出巨大的力量。
他的血统在精炼技术下拔高，现在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像人类了，细密的鳞片不断硬化生长，就好像越是战斗，他就越像龙类。
而认真状态下的源稚生，身上虽然没有楚子航进化的这么明显，但全身也布满了细密的白色鳞片。
两人的战斗如狂风暴雨，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芬格尔也不得不跑到恺撒那里寻求庇护。
否则，仅是两人相撞时产生的凌厉气流就能将他的皮肤刮伤。
战斗之中，楚子航和源稚生都用了自己最擅长的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