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娘又骗我。”何可柔噘起嘴,哼哼两声,“前几天听说有个什么山的山大王被捉了,还被剥了皮塞了一肚子茅草,就挂在东门城楼上。但我娘不许我出门。”
她惆怅又好奇:“山大王的皮长什么样子?是老虎皮吗?不过我也没见过老虎。”
连嬅脸一白,立刻联想到昨天城楼上吊着的三个稻草人——扭曲的身形,狰狞的头颅。
原来那是人皮。
她的脑袋一阵发晕,胃里也翻江倒海起来。
“你怎么了?我叫我爹来——”
“没事。”连嬅挤出一抹笑,问她,“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何可柔莫名其妙:“什么日子?三月三十啊。”
连嬅追问:“哪一年呢?”
“你不会烧坏脑袋了吧?真不记得了?今年是嘉靖十八年——”
公元1539年,距离明王朝灭亡还有105年,距离封建王朝彻底结束还有373年。
真是漫长的、看不见天日的未来。
刚穿来时的脏衣服被孙月娥洗干净了堆在床脚,是一件破破烂烂的月白色道袍,摸着也是棉麻布的手感,不过不扎手。连嬅端详了半天,才发现这衣服的边角处绣的都是暗纹。
还真是低调的奢华。
何可柔时不时偷溜过来,陪她说两句闲话。这姑娘是个实心眼,三两句快把家里的老底都掏干净了。她家世代是医户,祖父祖母过世得早,把城西的老字号留给了大伯。三年前父亲和大伯分家后,独自在城东开了家医馆。这间院子就是那时租来的。
家里雇不起佣人,又只有何可柔一个孩子,可把她憋坏了。哪怕爹娘三令五申不许她去杂物房,她也要阳奉阴违地找过去。不过昨天连嬅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所以连句话也没说成。
晌午时下了场大雨,天色昏沉,乌云压顶。连嬅听着窗外潺潺的雨声,心想那位救了她的少年今天应该不会来了。
她只知道姓张,似乎是个年纪不大的秀才。十几岁能考过童生试,在古代多少也算是天才了吧。
这场莫名其妙的穿越之前,她似乎也是镇上有名的天才。中考时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进入市重点高中火箭班,虽然最后伤仲永了,遗憾没考上2,但也进了某重9的计算机专业。
对于农村出身,家境贫寒的孩子来说,这已经是未来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