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童,然后点一把火烧个面目全非,挑个合适的当做是皇女殿下的尸身。
这是期限将近的下下策,这么做,仇鸾自己虽然逃不开护卫不利的大锅,但他完全可以多攀咬几个人下水,比如说一口咬死纵火者是湖广提学官指派的——此人是嘉靖十四年的进士,座主正是内阁首辅夏言。
“哦?”连嬅脑子一转,瞬间给自己写了个剧本,她冷哼一声,“找你爷爷作甚?”
仇鸾认为她被山匪绑架了,她就顺势而为自己绑架自己,不仅能试探仇鸾那边的态度,也不会贸然暴露身份。
说不定还能小发一笔财呢,可不是一箭三雕?
时义惊得一愣。
这贼人就是八岭山的流匪?
早听说荆襄一带匪寇众多,没想到都混到城里来了,真是小小年纪不学好
但对他来说,这完全是一桩喜事啊。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时义本来雇了辆马车在城外,还专门布置得财大气粗、富贵豪奢,想着专挑小路走,应该能招来流寇。他甚至不能多带几个侍卫,以免人多势众流寇不敢接近。万一出点什么意外,他这条命是难保得住了。
这下子倒是不必冒险了。
可一切如此巧合,又很难不抱有几分疑虑:“好汉是山上下来的?”
连嬅努力入戏,声音低沉中带着点黯然:“仇将军在此地屯兵,我们弟兄不敢贸然下山。现如今存粮也总得来探探情况。”
“好汉大可放心,将军宅心仁厚,是不愿和你们为难的。就是”时义咽了口唾沫,小心试探,“不知山里近些日子是否来了一位十来岁的女童?”
“好像还真有一个十一二岁。”连嬅假装回忆,“长得皮薄肉嫩的。”
“对对对!”这下真是天上掉馅饼了,时义激动到险些把脖子撞上刀刃,吓得额头直冒冷汗,“好汉,咱们找个地方聊聊,你们想要什么,小人代将军跟你们谈,这刀能不能”
连嬅把刀拿远了两公分,语气恶劣:“你要是诓老子呢?就这么谈。”
“这个这个女童身上可有信物?”时义一边在心底咒骂这小土匪,一边又怕惹恼了人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只能委屈求全地说,“小人得带给将军确认。”
朱连嬅浑身上下什么值钱的都没有,硬要说的话,只剩那件白布袍。
虽然看起来朴素得很,其实边角处都是银线勾勒的鸾凤纹。巧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