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还活着吗?”
这含着忧愁的稚嫩童声让许掌柜微微僵了一下:怎么忽然提起那位倒霉的豆腐西施了?但他秉持着演员的职业操守,还是绷住了神情,半是安慰半是感慨地说:“谁知道呢。女人嘛,都是些没脚蟹,老实一点说不定还有活路。”
他转过身,弯腰给连嬅盛酒,自觉今天的一切简直顺利到不可思议。小孩儿就是好哄,一个编两句谎就信了,巴巴地跟过来,另一个更是没脑子,竟然自投罗网!他的心高高地飘了起来:这趟差事真是办得一点儿错挑不出,等回去了该向殿下讨个什么样的赏呢
还没等他做完美梦,一只细嫩又温暖的手电光石火间扣住了他的咽喉。
这本来应该是一双柔软无害的手,可它掐人脖子时却像一道勒紧的铁链。他本能地想要挣脱,却使不出半点力气,甚至连求救的声音也发不出,肺部痉挛着,大脑在缺氧下变得混乱而模糊,只剩下极度的惊恐。
连嬅右手接过他手里滑落的碗,避免摔在地上引人注意。
她控制着左手的力气,既要保证这位许掌柜发不出声音,又不能一下子把人掐死了。
“不想死的话,我问你答,点头,或者摇头。”
这颗脑袋极小幅度地上下晃了晃。
“珍娘就在府里?”
点头。
“在东边?”
摇头。
“西边?”
缓慢点头。
“她娘也在府里?”
更缓慢地摇头。
许掌柜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两眼翻白,只剩最后一缕气吊着。连嬅微微松开左手,她还没想就这么把人掐死。
新鲜的空气终于突破铁闸的阻隔,欢腾着涌进肺部。许成惊惧万分,用他异常粗哑、低沉的声音,发出最后支离破碎的求救:“来人”
就像干枯河床上撒上去的两滴水,刚一落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到死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招惹了一只什么样的怪物。
连嬅松开了手。
——她本来不愿意杀人的,也给了他许多次机会,但是他自己找死。
她的心情格外平静、甚至还有一点庆幸:幸好她足够小心,没有动刀,不然出了血可就很难处理了。
然后她有条不紊地把这位掌柜的外衣扒了下来,套在自己身上。虽然对她来说还是显得宽大,但袖口卷一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