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婶娘落座。“叔父,建威将军聚徒众达千人,朝中长史、列署皆出自门下,久尔久之必成心腹大患,叔父可有良策?”慕容棹含笑道:“太子,棹回成都方两日,不知成都之事,万岁准许诸子以恩德、仁义聚集人才,太子也可广罗天下贤良为之所用!万岁亦知此事,太子日后登大宝,朝中文武皆是万岁肱股之臣,太子有何惧也!”
话间范真已备好饭菜,慕容棹吩咐上菜,几名丫鬟像走马灯穿梭,炊金馔玉列玄桌,厚酒肉肥香味足。严三娘温酒布菜,“太子请!”慕容棹举爵道,酴(tu酒又名醪(lao糟酒,以麦、谷米重酿低度酒,乃蜀人常饮,酒色琥珀,甘醇爽口。李班举爵饮尽,看左右问道:“我闻婶娘中有善卜者,叔父可否为小侄卜算一筹!”慕容棹面露难色道:“不巧,昨日已归家,待回转之日棹派人去请太子!”“只得如此,叔父可知尚书南征之事?”“略有耳闻,太子有何顾虑?”“外有录尚书事李寿及李越、李泰,内有重臣田褒,姚华劝万岁废立太子,我自知根基尚浅,莫如让出太子之位能保的性命!”慕容棹故作深思状许久道:“太子,慕容棹久不在朝中对于此事并不知晓,待棹问过万岁再议此事!”慕容棹故意推开,不参与朝廷争斗中,李班闻言叹息连喝五爵。
范轻荷在屏风后走出道:“太子有何苦恼,万岁乃旷古明君,此事早了然于心!”李班哑然,西侯余威还在,范贲在朝中身居要职,有慕容棹在李班不好说什么。慕容棹忙道:“太子之位稳如泰山,虽有兴风作浪者无妨!”李班点头又饮几爵告辞而去。慕容棹无奈派人送书于太尉李云,眼下只有李云可做媒妁。李云接到书打开看罢不禁掩面而笑,夫人一旁问道:“官爷为何发笑?”“御弟千岁欲聘种家小女为妻,奈何种家需以高官为媒妁,千岁这才派我去种家庄提亲!”“御弟千岁,听闻千岁已有几房夫人,都言千岁谦谦君子,为人忠义,去谗远色,不料确是声色货利,买笑逐欢之辈!”李云不知其中之事不敢妄下结论,天色已晚,只待明日过府相问。
慕容棹走向范轻荷房间,范轻荷正与傅怡、严三娘在外屋整理账目,“公子请坐!”严三娘起身让出座位,慕容棹摆摆手道:“三娘请坐,我去床上休息!”“公子何不去大姐房中休息,对账要到戌时才可!”范轻荷没抬头说道,慕容棹倒头就睡,严三娘轻声道:“轻荷,我搬到旁边房间与傅怡对账,今日事多操劳过度早点休息!”“不必,若是三娘劳累可去闯上休息!”“轻荷不可有公子在!”范轻荷停下手中笔道:“七位姐妹共伺一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