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长出了血淋淋的烂疮。
疮里,还生出了血红色的狐狸毛!
下血雨那会子,我正一个人跪在外婆棺前烧纸。
外面狂风骤雨,族人们的惨叫声刺耳瘆人。
我缩在火盆前,默默往外婆棺边跪了跪,避免被飘进屋的雨水淋到
雪白的铜钱状冥纸被我丢进火舌汹涌的铁盆里。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余光突然瞥见自己雪白的手腕上空荡荡的。
外婆给我的莲花镯怎么没有了?
奇怪,莲花镯我从小戴到大,从没取下过。
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难道是今天出门给外婆报庙,不小心弄掉了
好在,外婆给我的蛇瞳戒指还戴在手指上,没有被我粗心遗失。
我害怕自己粗枝大叶,明天外婆还要出殡,又不小心把戒指也搞没了,就打算先将蛇瞳戒指摘下,收起来,等忙完这一阵再戴。
可无论我怎么用力拔无名指上的银戒,那戒指都像焊在我指尖似的,分毫不动。
拔得我指侧的皮都要被扯掉了,也没能将它成功取下来。
我疼得实在受不住,赶紧往戒指勒疼的手指上吹吹,打消了将戒指取下来的念头。
反正它戴的紧我拔都拔不下来,应该也不会不小心弄丢。
我低头,继续边小声啜泣,边给外婆烧纸
堂屋里的大摆钟铛铛敲响十下。
沉闷的钟声在耳边荡漾开,再缓缓消散。
没过几秒,我突然感觉到心口猛一阵刺痛——
一股灼热自胸腔迅速逆流而上,抵至喉头!
下一刹,我痛苦绷紧太阳穴,瞪大双眼,忍不住的一口猩红喷进火舌抖动的烧纸盆——
眼前一黑,失去意识摔倒在地。
恍惚中,我仿佛还能听见外面的雨打青石地砖声
能听见,年轻女子拖着哭腔焦急询问:
“妈,这样能行吗,真的能让那只畜生把宋鸾镜认成我吗?”
还隐约能感受到,两片冰凉的薄唇,轻轻覆在我的唇上。
软舌撬开我的唇齿,将一泓冰凉渡进我的口中
手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温柔紧扣。
“鸾鸾本尊的、爱妻”
次日。
隔壁的张婶子一大早就来给外婆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