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堇面露难色，看了看手机。
女人注意到他的手机还是个最老款的老人机。
小堇说：“行，我送你吧。应该赶得及。你走前面。”
女人在前面走，小堇就默默跟着，也不搭话，让女人挺意外的。
看她进了酒店，小堇立刻转身就走了。
女人忙说：“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我请你喝咖啡。”
小堇头也不回摆摆手：“不用了。宿舍要关门了，我赶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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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好几天都没有收到小堇的电话和电话，觉得很奇怪，打电话过去。
那边立刻就挂了。
陶然发了个短信问：“你在忙吗？”
小堇：“是，不好意思，等下给你打电话。”
中午快吃饭的时候，小堇才打过来。
陶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小堇：“没有。我挺好的。”
电话里有人说：“37号床家属，费用用完了。你该去缴费了。还有啊，你尽快把手术费筹到。你妈妈的病不能再等了。”
小堇的声音骤然变得很小，听上去像是捂着电话。
但是陶然还是隐隐约约听见了。
“好的，我会想办法的，请你给我几天时间。你们这里，有卖血的地方吗？”
“有。我等下告诉你。”
小堇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看来是身边的人走了：“我现在有点忙，过几天给你电话。”
陶然：“我都听见了。是谁生病了。我可以帮你。”
小堇：“不用，我自己能解决。”
然后挂了。
陶然想了想，又打给小堇，说：“你不用撒谎了，我知道你缺钱。让我来帮你。”
小堇：“不，我们只是朋友，我不能跟你借钱。”
陶然：“救人要紧，以后你有钱了再还给我。不要去卖血，那样对身体伤害很大。”
小堇沉默了。
陶然：“你还差多少。”
小堇：“差得有点多，我始终是要自己想办法的。”
陶然：“你就说差多少。”
小堇：“手术费三十万左右。”
陶然：“我转给你。你发个账号给我。”
小堇：“不，我不能接受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