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继伯知道,这李渊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嘴里说着什么王法规矩,实际上也是等着郑家开价,想寻求更深层次的合作,简称为分一口吃的。
郑法贤这种只知道读书的人,是不会理解其中道理的。
不过他也并不担心,就如他方才所说的,他可是很清楚的知道那些流传下来的注释的难度有多高的,当初做注释的人,本来就不是写给娃娃们看的,他们写这些是为了跟对手们辩论,交流,引领天下的思想。
其中许多句读,郑继伯自己看着都费劲,那孩子就是再有天赋,还能读懂不成?
而边塞这些人,骑射打仗很厉害,可要说经学嘛.....嗯,李渊一家对这个三郎向来宠爱,或许这也能成为交易的一部分,虽然这影响大概率不会很大,可有总比没有好。
送走了郑继伯,郑法贤的心情却十分不好,他令人关上了门,再次埋头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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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楼。
李玄霸此刻已经是待在郑家的北楼开始看他们的藏书了。
老李家本身的藏书.....嗯,不太多。
李玄霸这些年里反反复复的读过许多遍了,他是个好读书的人,今日刚起身,就让刘丑奴带着自己前往郑家。
有那块木牌,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北楼,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找书来看。
整个北楼,每一间房屋内都堆满了书,这些屋子的方位似乎也是有门道的,每间屋子所放的书籍内容都有不同。
李玄霸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
也有几个士人正在里头找书看的,不过,这些人年纪都比李玄霸要大出很多,最年轻的大概都是大哥那个年纪了,他们对这个毛头小子颇为好奇,不过也没有人上前打扰他。
李玄霸还记得刘炫的吩咐,挑了些平日里难找的注释,选了处安静的地,就低头看了起来。
就如这本左氏条例,这本看起来就有些年头,跟李玄霸过去看的都不一样,这本是对春秋的注释,可郑家这里竟然有对其注释的注释.....似乎郑家每一代的名士,或多或少的都留下了些自己的痕迹在上头。
李玄霸初次感受到了压力,或许是因为时代的差异,也或许是因为作者的水平太高,这些东西想要理解是真的有难度。
他硬着头皮读了下去,可随着他翻开一本本注释,却惊讶的发现,在自己还能读懂的那些内容之中,几乎存在着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