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流惯了,怨朕将你拘今宫里不自在。”
翊王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臣弟可没这个意思。皇兄政务繁忙,臣弟能和皇兄下会儿棋是修来的福分,怎敢有怨恨之意。只是当成自己家,所以才敢和皇兄说这些。”
说罢,他心不在焉地又下了一子,四下张望着什么:“臣弟记得上回来喝的茶就极好,难道今日泡茶的人不在吗?”
“皇兄明知道臣弟爱喝好茶,今日却不拿最好的招待,恐怕是皇兄不欢迎臣弟才是。”
闻言,谢言珩总算是听出来他是什么意思了。
他没急着继续落子,反而懒懒地往后仰,好整以暇地看过去:“到底说的是人,还是茶?”
翊王眼见心思被戳穿,干脆也不遮遮掩掩了:“青筠姑娘的一手茶泡得实在是好,在臣弟尝过的茶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每逢来总想着这一口,今日这茶水臣弟一喝就知道不是出自她之手。”
谢言珩轻笑:“嗯,她这会儿不在,是赵瑜烟泡的茶。”
说起赵瑜烟,翊王显然没什么兴趣,又把话题拉到了桑青筠身上:“青筠姑娘什么时候回来?不知皇兄是否赏脸,让青筠姑娘给臣弟沏一杯香茗品鉴。”
赵瑜烟在屏风后听着,不由蹙起了眉头。
她虽然不喜翊王,可他如此堂而皇之的嫌她茶做得不好而捧着桑青筠,还是让她十分不满。
陛下的兄弟中关系最好的就是翊王,是以翊王的许多话陛下都能听到耳朵里去。若陛下常听人说桑青筠好,她赵瑜烟不如桑青筠,那陛下久而久之自然不把她放眼里。
一个事事逊色于宫女出身的女人,陛下如何看得上?
赵瑜烟正暗自不虞时,又听陛下在屏风那头淡淡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翊王哂笑:“知臣弟者莫若皇兄了。”
“老实说,臣弟觉得青筠姑娘十分不错,尤其对臣弟的胃口。皇兄身边伺候的玲珑人如过江之鲫,想来不差一个桑青筠吧?若皇兄应允,不如——”
谢言珩掀眸看他,面上仍然挂着淡笑:“不如什么?”
翊王以为有戏,忙道:“不如将桑青筠赐给臣弟吧,臣弟定会好好对她的。”
谢言珩淡笑未变,眼底却薄凉:“朕从不逼迫任何人,就算你有此心,恐怕她也未必肯。”
他清冷地垂下眼睑,抬手举起一枚白子落下去,不着痕迹地岔开了话题:“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