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身着黑色制服的调查员正快步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调查员摘下耳麦,对协助的治安员低声说了句什么。
很快,警戒线外的治安员开始卷收绳索,围观人群见无瓜可吃,像被戳破的气球般迅速散开。
“这么快就解决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写字楼里的打工人也集体松了口气,有人拍着胸口转身回工位,键盘声重新在办公室里流淌起来。
“呼”
写字楼天台的风比楼下猛烈。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靠在锈迹斑斑的水箱旁,肌肉线条在黑色冲锋衣下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他举着高倍望远镜的手稳如磐石,镜片反射着医院方向的晃动光影。
当调查员走出住院楼的身影清晰映入镜头时,他喉结上下滚动,缓缓放下冰冷的望远镜,对着空旷的天台低声嗤笑,“异能管理局的效率倒是见长。”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拨通号码的瞬间,风卷着他的影子往楼梯口挪了挪,避开风口的位置。
“喂?”
电话接通,对面的女声带着刚睡醒般的慵懒沙哑。
男人靠在锈迹斑斑的铁门旁,声音压得比风声还低,“你不是天天催着投放吗?我已经放了一只寄生虫。”
“效果呢?”女声瞬间清醒,沙哑感荡然无存。
他望着远处逐渐散去的人群,把调查员快速收尾的过程简练地讲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一声压抑的冷哼,带着明显的不悦。
“知道了。”
“嘟嘟”忙音突兀响起,男人立刻掐断通话,将手机揣进内袋,转身时带起一阵风,鞋子敲击地面的声响很快消失在天台入口。
城郊的废弃村落。
拆迁通知歪斜地贴在村口断裂的电线杆上,纸角被雨水泡得发卷,墨迹在潮湿中晕成模糊的蓝黑色。
半米高的狗尾草在风中疯狂摇晃,超过一米五的蒿草则像密不透风的绿墙,草叶间缠着的塑料布被风吹得哗啦作响。
本该两个月前就拆除的村落,因施工方资金断裂,成了野草与蛛网的乐园,连阳光都吝啬穿透这片荒芜。
村落西北角,穿红色衣裙的赵小兰踩着及膝长靴,靴跟碾过枯黄的草茎,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她嘴里叼着的女士香烟燃到过滤嘴,火星在指尖明灭闪烁,随即被她按在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