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挺了挺脊梁,大理寺要出头了,他也要出头了。
示意手下递上驾帖,傅鸣低头看了下被堵住嘴说不出话又死命挣扎的李恪,“另,昨日下诏狱的逯吉已经交代罪行,举告太子府詹事李恪,与曹如意等人多年勾结,贪污纳贿,残害忠良。陛下旨意,责太子失察徇私令其闭门思过不得外出,刑卫司即刻捉拿李恪,下诏狱问罪。皇命不可违,若是惊扰到梁王殿下及各位大人,下官多有得罪,万望海涵。”
众人目瞪口呆。
连正在扭曲挣扎的李恪也呆住了。
逯吉是不是疯了?
这条白痴疯狗,太子禁足不过是做做样子,过几天风声过去就会解禁,一向都是如此,所以他对逯吉下狱都没当回事。诏狱里,哪个敢对逯吉下手,活腻了吗。
待太子解禁,再随便找个替罪羊,这事就算过去了。不是一直如此操作吗,逯吉是狗屎吃多了,居然敢反咬他。
“呜...呜......”李恪挣扎着想说话,无奈被塞得严严实实,一个字都说不清。
傅鸣冷笑着看他,一字一顿地说:“逯吉在我出来之前,已然气绝。死的时候,七窍流血,浑身筋骨尽断,双目圆睁瞪着我,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他抬手点了点李恪,“差不多,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李恪发不出声音了。
众人垂首不语。
大贞朝对贪污一向是严办,有言官弹劾或有人举报即刻查办。但太子府的人,就这么明目张胆在王府门口捆了,还是第一次见。
众人感慨,感谢傅鸣,让他们开了眼界。
“下官恭请梁王殿下恩准,由下官亲审数日前告发曹如意的女子。”傅鸣目光灼灼,盯着梁王。
梁王不会是太子一党,但,是轻拿轻放,还是一查到底,要看这位闲散王爷的意思。圣上几番动作下来,排场倒是够大,只是会不会像从前那样,雷声大雨点小,对太子只是敲打,他并无把握。
“傅佥事辛苦了。”梁王抬手点头,傅文炳的儿子,真是跟他老子一模一样,威武霸气。
“还有石尚书,”傅鸣那沁人心脾的好嗓音,此刻就如同丧钟一般,敲在石不为头上,心上。
太子府的詹事可是正三品,傅鸣说抓就抓了,他一个二品尚书,能好到哪里去。
“梁王殿下亲审,下官今日就不带人走了。我担心,”傅鸣看向浑身发抖的石不为,“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