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怎么让人讨厌。
“阿娘你看到了吗,沈寒那的东西,比起我们院,那可是天上地下,怕是郡主有什么好东西,全都给了她,”沈漫不服气,更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大家都是庶出,都不是郡主亲生的,郡主能给她,怎么不知道给自己呢。
“我们做小伏低,仰人鼻息地活着,靠郡主三不五时施舍点残羹剩饭,指缝里赏点不值钱的物件儿,她倒是过得尊贵,您瞧她手腕上的镯子,那可是贡品,”嫉妒的暗流汹涌澎湃,沈漫揪着秦姨娘的衣袖,“阿娘,这不公平,郡主她偏心!”
“住口!”秦姨娘一把甩开沈漫的手,怒斥道,“一个镯子就让你哭爹喊娘,真是有出息。说出去还是状元的女儿,就这么点教养和眼界吗?”
沈漫被凶了一下,委屈地嘟着嘴看着秦姨娘。秋瞳含泪,羸弱佳人,阿娘说受了委屈不能大哭大闹,要美人落泪,梨花带雨,以弱博强。
“漫儿,你自己瞧瞧,你穿的洒金裙,你戴的金簪,你妆奁匣子里的金累丝镶宝镯、明珠禁步,你用的貂鼠披风,一件件哪样儿不是郡主给的?你爱吃水晶鹅,三天两头小厨房就给你做,你喜欢吃乳酪酥,天天桌上都有。吃穿用度上,郡主何时短了你的?”
蠢!
眼皮子这么浅,身外之物有什么值得争的,要争就争个一辈子的富贵前程,她尚且费尽心思为女儿筹谋,这个傻丫头回回都要争这些给她添堵。
若不是她沉不住气惹是生非,她何至于要那么做,白白坏了她的计划,这个女儿一点不让人省心。
被自己娘堵得说不出话来,沈漫又羞又恼,一跺脚,“可沈寒那个镯子,我就没有啊。我要去告诉祖母,让祖母也给我讨个镯子回来。”沈寒有的,她也要有,她是大姐姐,理应是头一份的。
“漫儿,眼光要放长远一些。这些物件儿,现在没有不要紧,要紧的是你将来有没有。”秦姨娘拉着女儿坐下,替她捋了捋垂落的发丝。她的漫儿,出落得花容月貌,她定要让女儿的前程比自己好才行。
不要像她一样给人做妾,想要点好东西,还得赔笑脸费心思耍手段,要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怕哪一天被人扫地出门,一无所有。
“你的性子要收敛一些,现在不比在应天了,别三番五次的找你祖母要东西,”秦姨娘想起姜氏那副刻薄嘴脸,“从前你祖母肯为你开口,那是形势不同。现如今我们回到京师了,那便不一样了。”漫儿年纪小娇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