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拍拍胸口,所以说,人在做天在看,少干缺德事多吃饭。
“看来这次,太子的是非不少,曹如意的脏事想必不止这些,”陆松沉吟,“父亲那,怕是也免不了被叨扰。”父亲虽然不掌兵权,但祖父留下的门生故吏,在朝野中还是有一定的分量,太子现在急需有分量的人站出来替他说话。“怕是不日,外祖父就会上门了。”
扶桑一脸惊讶,“公子你猜对了,国公爷今日上门来寻太夫人说话,结果连安隐堂的院门都没能进去。”常嬷嬷传话说是太夫人病得起不了身,没法跟国公爷叙旧,又怕过了病气给兄长,就不见了。
国公爷的脸比小厨房的锅底都黑,一副吃了半斤泥的样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早上还陪祖母用饭的,祖母胃口不错,用了两碗五色豆羹,松瓤鹅油卷都吃了好几个呢,现下就起不来床了?
陆青对这位祖母刮目相看,威不外显而慑人,谋不轻动而定局。她看过一本饮膳札记,里面说“刚面过水则僵,软面含汤乃润。”祖母有无声的韧劲,看似任人嚼弄,实则内里劲道不断,至柔至和间,藏着化百炼钢为绕指柔的处世哲学。
想到那碗五色元宵,甜是仁,咸藏义,酸蕴礼,苦载智,辛生勇,祖母是希望她五味尝过,心留五德。
“祖母许是冬日里贪睡,在该醒过来的时候,她老人家自会醒来。”陆松明白,祖母不想武安侯府跟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搅合在一起。
松儿不愧是祖母带出来的人,小小年纪就有九窍玲珑心,一点就透。
“长姐看着我笑什么?”陆松被陆青笑得一头雾水,是祖母装病好笑,还是他好笑?
“我在想,父亲躲哪去了。”前院管事说是侯爷出门了,不知道何时回来。在陆青的记忆里,武安侯的印象还没有小乔氏的深刻。
陈嬷嬷一拍大腿,“我今早在门外见着侯爷了,他爬上马车就飞走了。哎呀,一眨眼就没影了。”
扶桑一把拉过她,“嬷嬷,您小声点,这话从我们院里传出去多不好。”陈嬷嬷对自己的铜锣音是一点认知都没有,她一嗓子出来,怕是侯府大门外卖果子的摊贩都听到了。
陈嬷嬷捂了嘴,“唔,唔唔,唔唔唔唔。”
“哎呀,让您小声点,没不让您说话。唔唔唔地说什么呢,姑娘和公子哪里听得懂。”扶桑又要扶额。
“我说,”陈嬷嬷凑近低声说,“方才我瞅见容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