锭子,别的他也不知道了。”
白掌柜的原话是,对方出得起钱,卖谁不是卖。随意打听客人的秘密,是要倒霉的。
“最后一次送货,就是曹如意出事前十日。”现在那座宅子被官府封了,东西被刑卫司查抄了,今日花春堂也被砸了,订货的人,大概是不会出来了。
现下有的线索,就是许正今日拿到的帕子。
“今日的蒙面人,下官查了下,发现此人是刑卫司登记在册的一名校尉,这人在名义上,已经是个死人了。”袁彬看着手上的刑卫司名册,册里写的是暴毙而亡,这是刑卫司惯用的手段。
“三年前,他因不满逯吉在抄家时凌辱对方妻儿,被逯吉以抄家夹带私藏的名义毒杀。”刑卫司有独立司法权,可私刑处决,再以暴毙的名义遮掩。
难怪揭开蒙巾后,他觉得此人有些眼熟。这人用砒霜混獾油,烧伤了脸留下疤痕,一时之间他竟然没认出来。
傅鸣看了一眼在角落里对着帕子印记描摹的许正,“二位大人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另外,给花春堂一笔银子算是补偿他们今日的损失。”
花春堂今日损失不小,不仅是货品受损,还要拿出银子来安抚今日受惊的贵女们。
待二人离去,傅鸣走到许正身边,“怎么样,能看出什么来吗?”那帕子被血污了部分,原本的红色印记有些模糊,许正用拓印的方式在一点点还原。
“字痕沾了血污,盖住了原有的红印。仅能模糊辨出,像是个化字的一半。”许正把剩余的半枚字样拓出来,让他隐隐约约想起什么。
这素绢帕用的是湖州的上等蚕丝-七里丝,触手滑爽不沾尘,是专供宫中的库绢。帕子没有绣纹样,不是高阶嫔妃用的,她们不会用这么素的帕子。若是低阶嫔妃,不会出手如此大方,动辄花费数金买香料。那就只剩下,服侍的宫女太监们会用,宫人们习惯用素绢帕来包裹首饰,防止金玉饰品磕碰刮擦。
许正站起身,把拓印对着烛火,“喜香,宫里出来的,家产丰厚,还有这半个字,像是私章沾到了红印不小心留在帕子上,让我想起一个人。”
“这个人我曾经跟他打过交道,是原惜薪司的掌印太监—花映之。”许正想起此人了。
花映之幼年净身入宫,从惜薪司苦熬三十年升至掌印太监,因一次意外及时扑灭昭阳宫炭火险情,被皇后提拔为中宫典玺太监。两年后旧伤复发,皇后特赐银千两,恩准他在京师荣养。现如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