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今日是两人的值日,要打扫完教室卫生才能走。
“扫地、倒垃圾、擦黑板、摆摆桌子。”林梦秋说。
“好。”
陈拾安起身离开座位,去教室后面角落拿扫把。
扫把有十把,几乎每把都破破烂烂的,他在道观里用竹枝做的扫帚用五年都还能用,实在想象不到这教室里的扫把怎么能烂成这个样子
难不成大家都拿着扫帚当剑使不成。
陈拾安从中挑出来两把比较好的,一把自己用,一把留着给林梦秋用。
林梦秋没有过来,但也没闲着,她先去讲台擦黑板了。
擦完黑板又擦擦讲台,这才过来拿起了扫帚跟陈拾安一起扫地。
见陈拾安先去了第一组,她就从第四组开始扫起。
她不说话的时候,陈拾安也不说话。
偌大的教室里,只有两人扫帚碰到桌椅时发出的喀喀声、扫帚划过地面的窸窣声,散落的纸屑和杂物尘土垃圾,被两人的扫帚从桌椅下清扫出来,在过道上归拢成小小的堆。
偶尔林梦秋会转头看看他。
陈拾安连扫地都很认真,从他的表情里,也看不出来什么‘因为打扫卫生而不爽’,有的只是细致和认真。
他的速度很快,破旧的扫帚在他手里格外听话,他开始扫第二组的时候,林梦秋才把第四组扫到一半。
“你在山上的时候,只有你跟你师父两个人?”
少女的声音突然在教室里响起,声音不大,足够他听清。
“对啊,还有一只猫。”
“猫?”
“嗯,很胖的黑猫。”
陈拾安一边打扫一边说话。
同桌两天了,这还是林梦秋第一次问起他山上生活的事情。
“那你平时在山上是不是要做很多家务?”原谅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像‘家务’一般恰到好处的形容词。
“嗯,不过我们一般叫‘勤杂’,观里的勤杂基本都是我负责的。”
“勤杂要做什么?”
“每日醒来要去泉眼那边挑水,把水缸补满,接着准备早饭,道观后院那边还养了鸡,吃过早饭后得喂鸡,午时前要准备好午饭,午后闲时,要清扫道观庭院、擦拭殿堂桌椅、清理果盘茶碟、案几香炉、清理杂草外院墙那块还种了菜,每日傍晚得浇菜,寻一些长得好的摘了,差不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