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拉开柜门。里面赫然还有小半袋富强粉、一小罐猪油、一小包红糖,甚至还有几块没舍得吃的硬水果糖!
阮家人:“!!!”
阮苏叶眼睛一亮,直接伸手进去,抓了一把富强粉,又用小勺挖了一大块凝固的猪油。
转身就走向灶台,看样子是要给自己再下碗面。
“阮苏叶!你给我住手!”
阮母气得浑身发抖,冲上去一把按住柜门,声音都劈叉了:“反了你了!谁让你开柜子的?!你这这是在乡下学当贼了吗?!你个死丫头!饿死鬼投胎啊!”
阮苏叶被吼得一愣,拿着富强粉和猪油的手停在半空,一脸无辜地看着阮母:“妈?我饿了。不是说了在家吃饭管饱吗?我交一半工资的。”
“你你”
阮母气得说不出话,指着她手指都在哆嗦。
阮父阮国栋脸色铁青,重重一拍桌子:“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阮建国和王秀芹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这大姐,惹不起,阮建业和阮梅花更是吓得往后缩了缩。
阮苏叶看着炸毛的家人,似乎终于意识到他们的“小气”,撇撇嘴,倒也没坚持。
她吃了一点点生的富强粉,味道的确很差,跟猪油一块儿放下,顺手把柜子里那几块硬水果糖揣进了自己口袋,
然后,阮苏叶拿起自己的搪瓷盆和毛巾牙刷:“行吧行吧,那我先去洗脸刷牙了。”
说完,她端着盆,哼着不成调的西北小曲儿,精神抖擞地出门去院子里的公用水龙头洗漱了。
留下阮家一屋子人,对着敞开的柜门面如土色。
“爹,妈,这不行,绝对不行。”阮建业第一个跳起来,“让她交一半工资?就她这吃法,那一半工资够买她吃的吗?我们全家怕是都得跟着喝西北风。”
“是啊妈,”王秀芹也急了,护着肚子,“大姐这胃口也太吓人了,在家吃几天,咱家这点存粮就得见底!开春青黄不接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阮建国也愁眉苦脸:“爸,妈,大姐那工作好是好,可她这食量,这真的养不起啊。”
阮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看着被阮苏叶随意丢在桌上的那点富强粉和猪油,再看看敞开的柜门,最后目光落在阮母身上:“老婆子,赶紧的,趁她还没洗完脸,把柜子里剩下的东西,还有咱家那点细粮票、油票都收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