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其他孩子也抢。
也因阮青竹跟胡小胖母子俩的差人缘,阮苏叶这个在白天更像骷髅的“难民”,得到大部分人同情。
阮青竹抱着哭嚎的儿子,听着邻居们毫不掩饰的议论,特别是石婶那意有所指的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羞愤欲死。
她本想借着儿子被“欺负”博取点同情,顺便把矛头引向刚回来就搅得家里不安宁的大姐,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暴露了自己的小心思,还坐实了儿子没教养。
一直蹲在角落闷头抽烟、存在感极低的胡老三,“腾”地站了起来。他黑红的脸膛涨得更红,额头上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是个“老实”巴交的闷葫芦,但最受不了丢人现眼,今天这脸,算是被老婆儿子丢尽了。
说完,拽着小儿子,头也不回地就往外冲。
“老三!”阮青竹这回慌了,想喊住丈夫。
“爸!”胡小胖也吓得不哭了。
胡老三脚步停都没停,背影写满了愤怒和屈辱。
阮青竹看着丈夫决绝的背影,又看看怀里懵懂哭泣的大儿子,再看看周围邻居们或鄙夷或看戏的眼神,最后目光扫过桌边又开始慢悠悠嗑南瓜子、仿佛刚才只是拍飞了一只苍蝇的阮苏叶。
巨大的绝望和羞耻感淹没了她。
她再也待不下去,拉着还在抽噎的胡小胖,落荒而逃。
一场闹剧,以阮青竹一家四口不欢而散告终。
“唉,这叫什么事儿。”阮母脸上无光,她嘟囔着,“大过年的,青竹这孩子也是,小胖也是太皮了,苏叶你也真是,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
一边习惯性地抱怨,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背后过于安静。
她疑惑地回头一看——
只见阮苏叶不知何时已经挪到了阮青竹带来的那两个点心匣子旁边。一个匣子已经被打开,里面装着的槽子糕少了一大半!
阮苏叶手里正拿着一块,眨眼间,她又塞进了嘴里,腮帮子鼓鼓囊囊地嚼着。
三除以五一口吞掉。
另一个匣子也打开了,里面原本应该满满当当的什锦杂拌糖,此刻也肉眼可见地少了一小半。
阮苏叶另一只手正伸进去,精准地挑出一颗包裹着彩色玻璃纸的硬水果糖,利落地剥开糖纸丢进嘴里,嘎嘣一声咬碎。
阮母:“!!!”
“你你”阮母指着阮苏叶,气得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