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变化太大。
阮母缓过神,想起最实际的问题:“那工资待遇咋样?”
阮苏叶不觉得多,报了个数:“工资三十,粮票三十斤,肉票一斤半,糖票半斤,还有些其他工业票布票啥的。”
“三十?!”
阮建业眼睛瞪圆了,他这个正式工才二十五,阮父阮母也倒吸一口凉气,清北待遇就是好啊。
“不够用。”阮苏叶紧接着就皱起了眉,一脸嫌弃,“太少了,根本吃不饱!领导说餐补按最高标准,但也不知道能补多少。家里能不能再给补点粮票肉票?或者我交点钱”
“不行不行。”阮母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家里也困难,你爸你弟工资就那么点,你二嫂怀着孩子,你四弟马上要办事,哪哪都要钱票!你工资高,自己省着点花。”
正说着,王秀芹突然捂着嘴干呕了两下。
阮母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转移话题道:“哎哟,秀芹啊,是不是又害喜了?快喝口水压压,这怀孩子可遭罪了,都是为了咱们老阮家传香火啊!苏叶,你看你弟妹多不容易,都是为了给你添个小侄子”
阮建业在一旁猛点头,心里乐开了花:幸好没让小娟今天来,大姐这饭量和战斗力,还有这毫不避讳的说话方式,万一吓跑了未来媳妇可咋整?他得赶紧把婚事办了,生米煮成熟饭才保险。
吃完饭,阮苏叶毫无自觉地拍拍屁股就准备走人,丝毫没有帮忙收拾洗碗的意思。
阮母看着一桌狼藉,又看看捂着肚子装难受的王秀芹,认命地叹了口气,自己挽起袖子收拾。
唉,就当是为了她未出世的大孙子吧!
阮母在水池边刷碗。
阮苏叶去浴室洗了个澡,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回屋,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皮肤被冷水激得越发白皙透亮,穿着单薄的旧衣服,身姿挺拔,像棵水灵灵的小白杨。
阮母看着这“祸水”般的女儿,心情复杂地抽了抽嘴角。
正巧,隔壁私下有名的“媒婆”白天来串门时,还真提了一两嘴阮苏叶的婚事,这是有人看上了。
“苏叶啊。”阮母斟酌着开口,一边刷碗一边试探,“今儿你洪婶过来,提了嘴你的婚事。虽说妈以前是有点偏心,但也没想过把你往火坑里推。那身体有毛病的、家里穷得叮当响的,妈都给拒了。”
“洪婶的意思,最好寻个年纪大点的,带儿子的,年纪大会疼人,你毕竟都三十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