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约个时间,结果你就这么开诚布公地说了?”
“这样在公开场合承认袭击事件,还对明镜宗服软,师父和其他师叔不会喜欢的!”
断尘光本来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狂了,未曾想看上去儒雅随和,谦虚谨慎的张君玄师叔居然会做出这种举动。
“师兄们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
对于断尘光的抱怨,张君玄也没生气,而是正正经经道:“做错的事情,为何不能光明正大地道歉?教内玩弄阴谋,就应该要做承受代价的准备。”
“只有这么做,才能顺从我的道理。师弟和师兄们犯的错,他们不承担,那就我来承担,具体结果我不能保证,轩辰能不能活着回来我也持悲观态度,但既然我的心告诉我,我想让他活着,那我就得这么做。”
“唉”
听见张君玄的话,断尘光也是真的说不出话来真是个傲慢到无视一切的人啊,自认为自己要做什么事,就会专心致志地做下去,至于其他人的感官和看法都浑不在意,一切都大不过他内心的法则。
这就是世间最傲慢的那一类人
“那家伙也是。”
回过头,断尘光看向身后,安靖所在的方向,心中不禁喃喃:“从头到尾,也没有觉得师叔的话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师叔情商太低——不畏惧天宗,也不畏惧真君,任谁来了都是平等而视。”
“这等慢视天下的态度,真的是如出一辙。”
另一侧。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被安靖和张君玄的交流吸引之时。
德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来到了众多带队者,也即是不参加照鳞之宴的真君们的宴台中。
这里人数稀少,不同的宴台有着极其强大的法理隔绝,理论上,只要不想,谁也无法在这里找到另一位不想被人找到的人亦或是龙。
但他却找到了。
找到了一位并不想要接见他的贵妇人。
“好烦啊,大辰的人怎么和鮣鱼一样甩不掉?”
有着墨蓝色长发的贵妇人倚靠在温海玉榻上,如同瀑布一般的长发仿佛被无形的海流托起,慵懒地铺散开来。
她没有回头,而德王反而执了一个晚辈礼,恭敬道:“晚辈真武山玄光格,见过潮雾天君。”
并不以帝廷名号自持,而是以理论上最核心的‘真武山’之名,这便引得潮雾天君懒洋洋地抬起头,倒着看向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