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的糖果,手心里发着烫,半天没回过状态,额角的冷汗丝丝往下淌,他又吞咽了几口苦水,把签字单拿起来,在李疏梅这个名字上反复看了看。
又摇了摇头,他总觉得夏局今天话里有话,骂的不是曲青川,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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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疏梅跟着费江河和祁紫山去接待室的路上,费江河吩咐:“紫山,今天你来记笔录。”
祁紫山点点头。李疏梅道:“我也一起吧。”
“也行。”费江河又嘱咐,“疏梅,你记笔录时多思考思考,回头不排除我会问你问题。”
“好。”李疏梅立刻应答下来,这好像是第一次费江河叫她多做思考,而且还要考察她的意思。她仿佛觉得,费江河决定以后会一直带着她。虽然没有师徒之名,但也希望有师徒之实吧,她也想和费江河学习到更多的刑侦知识。
去接待室的路上,李疏梅终于看清了祁紫山右耳上带着的一只塑料环,那个环是米色的,很像皮肤的颜色,但是又略不同,之前她就觉得他耳朵上戴了什么,但没机会仔细辨认。
这一次,她才看清楚,那是助听器。
只有右耳有助听器,很可能他已经双耳“失聪”,现在靠右耳助听器在倾听别人的声音。所以他平时和别人对话,喜欢将身体稍稍向右斜靠近对方。
他的脸型很标准,五官柔和而又坚毅,眼睛漆黑明亮,光芒很纯粹。
这个助听器并非格格不入,就像一个人戴了眼镜,助听器是属于他的眼镜,也许有什么故事,但李疏梅不打算过问。
进入二队以来,祁紫山关心过她不少,因此给她的印象不错。正思绪时,三个人已经到了接待室门口。
推开接待室的门,李疏梅见到了报警人,是一位二十余岁的女孩,长相清瘦,乌黑长发,皮肤偏黑,穿着一身深蓝衬衫和灰色裙子,见了面立即站起,两只手攥着裙侧,显得有几分拘束。
“坐。”费江河招手叫她坐下,“还要加点水吗?”
“不用不用。”女孩连连摆手。
李疏梅挨着费江河坐下,祁紫山坐在另一侧,助听器靠近女孩的方向。她打开本子准备记好笔记,也按照费江河的吩咐,多做思考。
“方便问下你姓名,你的职业,还有死者的信息,你和死者的关系?”费江河直接提问。
“我叫韦敏静,是德利电子厂的女工,姜琴玉也在那儿上班,琴玉是钢琴的琴,玉石的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