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两个人,说是当地‘神子会’的成员,高的壮的那个叫老猫,瘦的、嘴特别快的叫老狗。后来我们还撞上几次,有些摩擦,我怕再生意外,往后都尽量避让了。”
贺子舟告诉卓无昭:“火烧梅开岭的,就是他们。”
一旁啃着枣子的段小时也连连点头。
卓无昭问:“你们什么时候得罪的他们?”
得到的回答是“不知道”。
贺子舟的疑惑不似作假:“在此之前,我不曾与他们有过交集,问过师兄弟姐妹们,大家都没什么印象。”
卓无昭默然片刻,心念一动。
“你在跟人打听的时候,有没有说起过神、仙之类的事?”
“这个肯定。很多人都信这里住着花神娘子,或者山神。”
“那你不信?”
闻言,贺子舟摇摇头:“说不上信不信,许多东西终究是传说里的,敬仰归敬仰,没亲眼见过,那就不能随意定论。”
“就像你。”
他忽地注视着卓无昭,神色诚挚:“你若真的是山神,可以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其他人,往后更绝不会打扰。”
卓无昭也一本正经:“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还要‘测查’我?”
“虽然有点冒犯,但我希望可以,实在不行的话,还请允准我多问几个问题——‘神’之一说,历来起源于信仰,说不定在我之后会有新的发现,譬如其实‘神’和‘仙’一样,都是与‘人’不同的另一种族。”
贺子舟说着,双眼发亮。
卓无昭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点特殊的锋芒。
热烈、灿烂而生生不息。
但既是锋芒,总能无意中伤人伤心。
卓无昭只好“先下手为强”。
“你跟人说‘神可能不是神’‘让梅花长盛的不一定是山神’之类的话时,也像今日这般坦荡?”
贺子舟“嗯”了一声。
卓无昭了然:“想必是你的言论被他们听见,才招致今日祸端。”
贺子舟怔了怔,慢慢地,脸色灰暗下来。
卓无昭没放过他:“我问你,他们骂你的时候,附近有人来规劝吗?”
许久,贺子舟才长长地叹了一声。
这已经是答案。
段小时见状,气得没跳起来:“这是什么道理!梅师兄最多说话不中听,他们可是害命!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