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底下的骨牙也无用了。卓无昭连看也不看,随手丢下,一道声音悠悠飘来:“你要是不对那个有礼貌的小子动手,与他们再吃上几顿,说不准,还真有机会进将军府。”
晚风乍起,一张纯白纸笺顺风而落,倏地一转,开花般翻出许多层来,将那枚耳饰收拢。
纸花又漂浮起来,在卓无昭身前环绕。
“那样太慢。”卓无昭盯着那朵花,语气沉沉,“也是我想得太简单,他们根本不信任我。”
纸花笑了一声:“所以你就拿蛮十的赏赐出气?”
“又不是给我的。”
卓无昭浑不在意,他不准备再理会白无圣,转头看向矗立在九曲城外的峭壁。
“你想去蜚州?”白无圣的声音再次从纸花中传来。
“我听说那里的人过得并不好,妖很多,或许能成为我的立身之地。”卓无昭说到这里,停下,忽然看向纸花,“你们‘哀骨’,会不会也藏在那里?”
纸花轻盈飞旋着,并无异样:“你大可以翻过这座山,前去找找。”
卓无昭点点头,径自迈步。
“等等。”
纸花霎时越过卓无昭,横在他的眼前。
卓无昭便不再走。他看着花,花看着他。
“你究竟是自信,还是根本不用脑子?”
纸花里的声音微微拔高:“蜚州妖类众多,飞禽走兽皆有,如何就不能跨过区区天险?你贸然闯去,或死或伤事小,一旦身份暴露,大事未成,我族将有灭顶之危!”
“那是你们的事。”卓无昭挑眉,似乎赌气,也似乎挑衅,“反正你们也不容我,往后,我自成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