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怀祯撞开一扇标着"配电室"的门,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正在系医生领结。
镜面突然泛起涟漪,另一个"李怀祯"从虚空中伸出手:"该吃早餐了。”
早餐,是药呀!
两侧墙壁的观察窗后亮起数十道窥视的目光,李怀祯试图扯下后颈的铭牌,金属边缘割破皮肤,血珠滴在地面瞬间变成蓝色数据流,被地砖缝隙贪婪地吸了进去。
当白大褂抓住他胳膊时,李怀祯突然想起三天前的窗外的——救护车顶灯明明是蓝色,但所有目击者都坚称看到了红色。
此刻注射器针尖刺入皮肤的凉意,与当时碎玻璃扎进掌心的触感完全重合。
滴滴滴!
耳边传来医生与父母的谈话。
“医生,他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暂时出不了院,不过你们放心。”
“我们这次通过最先进的镜像治疗,通过脑机接口对他投射正确的世界观,让他安分守己,做一个”
“那多谢医生了,拜托你了”
“什么!”
李怀祯心里悲哀,这镜像治疗,其实是擅自抹去他的记忆,投射虚假的记忆,这些日子李怀祯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不断自我怀疑。
“你还好吗?”
紫玉居然也能出现在这。
“你怎么也能”
李怀祯激动的眼底浮现了泪水,道:“别走了,求求你,求求你!”
“在这,没有你,我会疯了的!”
"你见过凌晨三点的月亮吗?它总在铁窗上留下血痕。"
李怀祯蜷缩在阴冷的观察室角落,面前是自称"月相观测员"的病友老周,他脖颈处缠绕着浸血的绷带,却坚持说这是"天狗噬月时留下的封印"。
“听起来是真的。”
当李怀祯试图用常规逻辑反驳时,老周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用针头刻画的星图:"你听,这是月神在唱九歌——"
自称女裁缝的女子用剪刀在墙上刻下:"他们都说我的嫁衣是血染的,可我分明用的是月光纺的绸缎!"
李怀祯点了点头,道:“很好看。”
数学疯子突然在走廊地面画出克莱因瓶:"看!这才是时间的形状,你的人生不过是我公式里的一个虚数解。"
沉默的清洁工突然开口:"昨天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