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孩子栓住对方,真可悲呀!”
“人总要结婚的,总要生孩子的,不结婚、不生孩子,就成了异类”
“我不附和同学,就成了异类?”
“不顺父母心意,就成了异类?”
“这与我在学校见到的那群成群结队的人有什么区别?人生不过就是一场场附庸的演戏?”
“个个人维持着这虚伪的、温顺的,对外人展现出一副好的不得了的模样,对于亲近,刻印不付出代价的随意打骂!”
李怀祯倦了,沉沉睡去。
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的他,在外边不过是一个饭后消遣的对象。
女生们听说了李怀祯的消息,有好感的女生不免有些忧色,而爱而不得受过李怀祯白眼的女生兴奋的大叫:“我早就说他有病了,你们不信我?”
“这下信了?”
喜欢过李怀祯,对他没有敌意的女生在这氛围下也笑了起来,眼底的爱意消失。
“这就是被同化了呀!太恐怖了!”
李怀祯想得到他们的想法,自然只是轻蔑一笑,正因如此,他看不起任何人,也不爱任何一人。
起初,李怀祯拼命反抗,嘶吼着自己是正常的,但无人相信。
在经历了数次的电击疗法后,他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思维也变得迟钝。那些曾经清晰的梦境,如今也支离破碎,真假难辨。
“这是第几次了?”李怀祯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他的身体已经被各种“治疗”折磨得虚弱不堪,曾经有些气血的身躯,如今瘦骨嶙峋,皮肤苍白得像一张揉皱的白纸。
医生说,这是为了让他“冷静下来”,但这些所谓的“治疗”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次次地刺穿他的灵魂。
李怀祯开始分不清现实和幻觉,那些电击带来的痛苦,让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疯了。
隔离室,成为李怀祯“思考”的场所。在这个狭小、阴暗、没有任何声音的空间里,他开始质疑一切。质疑自己的存在,质疑世界的真实性,质疑那些穿着白大褂的“救世主”。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疯了吗?”他喃喃自语,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是了,我确实疯了!”
李怀祯对自己说道:“我就是个病人!”
“呜呜呜!”
“要是我是个病人,我还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