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她错了吗?
“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用,从此以后,漱玉轩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容与是活生生的人,他有自己的主意,你把自己的想法强压在他身上,对他何尝不是一种残忍?为子,他不能忤逆,论心,他难平。他的日子本就够苦了,你又何必让他苦上加苦呢。”
“侯爷,我若是把听雨要回来呢?”云氏泪眼朦胧,她现在悔死了,若是当时多问几句,就不会陷入这般为难的处境了。
“看容与怎么解决吧。”承安侯神情疲惫,“听雨是个不安分的,留着迟早都是祸害,趁这个机会处理掉吧。且看看郡主是什么态度,必要时,你也不要端着婆母的架子,这次终究是你对她不住,她若真恼了,你让着些,莫要给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雪上加霜了。”
云氏点头垂泪。
听雨跪在漱玉轩门口,来来往往的下人们都聚在不远处看着。
“不是抬小娘了吗?按理说今日是大喜的好日子,怎么还罚跪了呢?”
“世子若真喜欢她,早就收房了,还能等到现在?八成是撺掇侯夫人强迫世子收下的吧。”
“这下好了,脸面全丢尽了”
听雨垂下眸子,掩住眼里的恨意。
“二少爷,你慢点”
裴景行跌跌撞撞地走过来,险些撞到听雨。他眼神还有些迷糊,显然是还没完全醒酒。
“你跪在这里作甚?挡路了。”裴景行瞪了她一眼,“真是没眼力见,跪哪不好,非要跪在正对门口的位置,怎么,进门的都得给你让个路?挪边上去!”
说罢,也不理会听雨,径直走了进去。
“大哥!”
裴景行跌跌撞撞地走进来,就看见裴景淮坐在榻上与顾清瑶说着什么。
“大哥你腿”
裴景行瞪大眼睛,他错过了什么,怎么一晚上没见,他哥就把老底都透光了?还是说,他哥其实深藏不露,早就看上他大嫂了,娶到就不装了?
“你来得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帮忙。”裴景淮招招手,裴景行立刻走到跟前去。
“怎么这么大酒味?一晚上还没散呢。”顾清瑶看了一眼裴景行,又看回裴景淮,“昨晚到底给他灌了多少酒?走路都是飘着的,要不是后面小厮拽着,横竖得头上撞出来好几个包。”
裴景淮有点尴尬,“昨天喝的确实多了点,那些人不怀好意”
“哎呀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