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慎重。
归宁当天。
顾清瑶穿着一袭红色长裙,头发盘做妇人模样,由流萤扶着登上了马车。
裴景淮已经在马车坐着了。
“你为何不戴那支白玉簪?”裴景淮看着她头上的流苏银簪,那是大婚的时候他为她选的聘礼,一共十二支,其中最精美的一支银鎏白玉簪,做工细致,质地纯粹,他一眼便相中了,很适合她,也极衬她的肤色。
顾清瑶身子一僵。
“那支白玉簪太过精致,不适合戴出来。”顾清瑶轻笑,摸了摸髻上的簪子:“怎么,我戴这簪子不好看吗?”
“没有,很美。”裴景淮伸手帮她把簪子扶正,“只是那一支更好看。也罢,你既不喜欢,日后我送你更好的。”
顾清瑶方才异常的举动,他怎么会没发现,只是她不愿意说,他也不愿逼她。夫妻间,纵使感情再深,也会有自己的小秘密,只要不伤感情,他故作不知又有何妨?更何况,强逼她说出来,也不是君子作风。
见裴景淮不再谈及发簪,顾清瑶不由松了一口气。
那支簪子,和那支白玉簪一起,被她封存在妆匣里,连同那一段记忆,都成为了她心里难言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