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形势不一样了,这几次,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她总是喜形于色,说得好听些是不谙世事,说得难听些就是蠢。若是日后我裴家真的要卷进党争,有这么一个主母,我裴家危矣!”
裴景淮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何尝不知道母亲的问题所在,可是,生养之恩大于天,他怎能指摘母亲呢?
“将此信拿给她吧。”承安侯睁开眼睛,眼里满是复杂,“若是她还是那副样子,过些日子就送她回阜川老家吧,她永远都是侯府主母,但也只能做阜川老家的侯府主母了。我不能拿全族上下的性命,来陪她体验京中险恶。”
裴景淮沉默不语。
他知道,承安侯做出这个决定如何艰难,可现下,也只能希望母亲不要让他们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