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石猛骂了句,也拨转马头跟了上去。
李骁咬咬牙,看了眼旁边的岔路——那条道蜿蜒曲折,能绕到村子后头,实在不行还能退进山里。
“走!”他低喝一声,策马追了上去。
越靠近村子,血腥味就越浓。
村口的栅栏倒在地上,被劈成了好几段,上面还挂着碎布条和暗红的血。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人,有老人,有孩子,鲜血顺着石板缝往低处流,在结冰的地方冻成了暗红色的冰碴子。
十个金军正提着弯刀在村里乱窜,甲胄上的鳞片反射着火光,映得他们脸上的狞笑格外狰狞。
金军抓住个跑不动的老人,弯刀一挥,血柱子喷得老高,那老人连叫都没叫出来就倒了下去。
一个穿羊皮袄的汉子挥舞着柴刀冲向金兵,刀刃砍在那人的铁甲上当啷作响。
金兵不躲不闪,反手一刀捅进汉子肚子,刀尖从后背透出来时还转了一圈。
汉子挂在刀上抽搐,内脏破裂。
旁边的金兵哈哈大笑,抬脚把旁边的孩子踹飞出去,孩子撞在墙上,没了声息。
李骁猫腰趴在坡地上,枯草划过脸颊,带着冰冷的潮气,他数着底下移动的黑影,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十二个。”
“村东四个,村里四个在追杀村民,村口两个把风的——都披了铁甲。”老仆李全武的声音像石头磨过,他眯着眼,皱纹里嵌着泥灰,“那甲片子缝得密,刀片子怕是难捅进去,我们这点家伙事干不过。”
老人心里打了退堂鼓,这不是懦弱,而是没有一点胜算。
无甲胄的壮勇和披甲坚兵几乎没有可比性。
披甲士兵的刀剑、箭矢可轻易击穿壮勇的躯体,而无甲者的攻击若未命中甲胄缝隙(如关节、咽喉),则难以造成实质伤害。
普通刀剑砍在札甲、鳞甲上,最多留下凹痕,而披甲者一刀即可斩断无甲者的肢体。
话音刚落,村西传来孩子的哭嚎。
三个小身影从麦秸堆后窜出来,最大的女孩拖着最小的男孩,跑两步就摔一跤,麻裤上沾着黑泥和血。
追在后面的金兵像头熊,皮甲上的铜钉在火光里跳着红点,明明没骑马,两条腿却迈得飞快,手里的弯刀拖地,划出刺耳的“沙沙”声。
“狗娘养的!你石爷爷在这里,金狗!”坡下炸响一声怒喝,石勇骑着马冲了出来,弓拉得像满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畅想天下 作品《人在靖康,开局唤醒赵云英灵》第三章初战金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