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鹤鸣山玩耍时听牛鼻子念经说的?”老人越听越迷糊,什么神意气的,陡然醒悟过来,想他也没少听戏剧话本,怪不得越听越熟悉。
“朽木不可雕也!”李骁痛心疾首,转身就走,老人赶紧追上,又絮絮叨叨念叨战马的事了。
走在南城大街上,整个城池颇显败落,行人寥寥,一声沉闷的轰鸣从东北方向传来,那是砲石砸进城了,而且是接连不断。
“嗡——轰!!”
大地震颤!碎石和灰土簌簌落下,惊起一片凄厉的哀嚎,街角一间本就摇摇欲坠的茶棚应声垮塌半边,扬起漫天烟尘。
“又来了!又来了!”
“天杀的!砸到谁家了?”
躲在屋内的百姓像受惊的蚂蚁,瞬间炸开,惊恐的叫喊和孩子的哭嚎混杂在一起。
“让让!让让!”
一队民夫扛着沉重装满碎石的箩筐,在巡城士卒的呼喝下艰难前行,街边碎石都有人负责清理,否则让其堵塞了交通就坏事了。
寒冬腊月做这种重体力活,可见有多难了,因此推着板车的汉子走十步便要歇一歇。
“作死啊!误了时辰,当心军法从事!”押队的兵卒焦躁地吼着,手里的藤条在空中虚抽,眼见人手不够用,干脆自己也去帮忙运碎石了。
“天杀的贼人!俺的铺子,俺一辈子的心血啊!”
街边,老妪瘫坐在一堆废墟前,怀里抱着个裂开的陶罐,几粒粟米撒在雪地上。她浑浊的眼睛悲痛地盯着被砲石砸塌的房子,那里曾是她的杂货铺子,承载着她半辈子的回忆。
就,就轰一声,全没了。
旁边同样遭遇的人麻木地拍着她的背:“王阿婆,算啦,人活着就好。官府说了,以后重建时还你一座新的。”这话说得毫无底气,谁都给不了准确话。
李骁踩着碎瓦往南大街深处走,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带着股草药混着烟火的气。
街角拐过去,是家没塌透的药铺。
门板卸了两块,露出里面昏黄的油灯,药香混着血腥味从门里漫出来。
铺前围了二十来号人,有捂着胳膊的士兵、抱着孩子的妇人,还有断了腿的民壮,拄着根木杖往门里挪。
穿青布袍的老郎中正蹲在门槛上写方子,毛笔在麻纸上划过,留下歪斜的字迹,旁边两个学徒蹲在地上捣药,石臼撞得“咚咚”响,把外面的砲声都压下去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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