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男人递过来的尸油都放到了自己身前。
陶醉了吸了一口气,他把自己准备好的一种粉末和一些灰色的粘稠液体一一倒进了装着尸油的碗里。
把混合液体搅拌均匀之后,他拿起其中一个碗,凑到鼻子前吸了口气,然后把液体沿着自己的脖子上的绷带倒了下去。
诡异的是,在他把粘液倒在他脖子上后,只有少部分粘液从他的脖子下流到了他的身上,大部分粘液都消失在了绷带里面。
像是吸食了上瘾物质一样,麻脸男人的脸上出现了难以言喻的沉醉的神色。
把大半混合物或吃,或倒在自己脖子上的绷带上之后,某一刻麻脸男人的脸上忽然露出痛苦的神色。
把手伸进自己的怀里,他取出了一个扎着长针的草人。
此时,那草人的身上正在冒着丝丝缕缕的青烟,身上的长针也像是被什么抓住了一样,在缓缓地向外拔出。
麻脸男人一把拿起一碗粘液,倒在了草人上,双手翻飞,掐出一个个怪异的手势。
那草人身上的长针被缓缓地按回了草人的身上。
隐约间,麻脸男人看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法坛,甚至看到了那个试图破他降头术的男人的衣袖。
强大的压迫感传来,刹那间就把部分针从草人的身上拔出。
麻脸男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伸出手拿起了一根针,在碗里中的粘液中一插,沾了些刺鼻的粘液后,又扎向了草人。
但这时的草人就像是变成了某种木质的一般,他一把针扎进去就遇到了强大的阻力,只把针头一小段扎了进去。
麻脸男人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
对方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他如今的手段确实不是对方的对手,但他也不可能举手投降。
双手伸出,在草人上做了几个手势,他念诵出了晦涩的咒语。
就在这时,草人身上的针完全被拔出,连草人也燃了起来。
这火像是燃在了麻脸男人的身上,让麻脸男人感到一阵窒息,脸上的每一颗“麻子”都传出了痛感。
他一咬牙,快速拿起地上剩下的那些尸油,满脸狰狞地从自己的脑袋上倒下。
大量的尸油流经了他的脸面,被他吃入了嘴中,剩下的则向他的脖子上流去。
默念了一阵咒语,麻脸男人缓缓取下了自己脖子上变得黏糊糊的绷带,露出了脖子上那个狰狞的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