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个,想选个.....挑好了我再请阿家长眼,须得挑个好的,我与梬姐姐....唉..”
崔婉偏头,咬唇许久,再没唉出个声气,只将桌上坠子收进个新绣荷包,交代道:“你收的稳妥些,莫让人三天四头的拿出来。”
乳娘应声,大小事一应帮着打理了,数日后崔婉娘家便有信来。
人倒是好找,但谢府终究是个臣子家,既非王孙,又非公贵,谁家有头有脸的要做“养不起儿女”的丑事,无故送来给谢家当个没名没分的姐儿。
实在要挑,那旁里妾室通房名下倒有好些,随信拟了来,若是看不上,怕要请牙婆往人市里相看了。
字里行间,显然是对这事儿并不热忱,崔婉将娘家传来的几个名单仔细读了又读,并无属意人选。
念及前几日谢简不喜,她亦不好与谢简商议,这忙了一场反倒心慌,更怕婆母忘了此事,干脆拿着名单往谢老夫人住处商议。
人老贪觉,午后犹甚,谢老夫人周身困乏本在小榻上写着,听到崔婉领着谢熙来寻祖母,不好在儿孙面前落了娘母面子,撑着让女使放了人进来。
小丫鬟乖觉领着谢熙去饮糖水,崔婉将名单奉上,告了一句:“实在心急,适才另寻了人,请阿家过目。”
她自小心奉着:“若阿家已有.....”
“我的天爷..”谢老夫人捏着几页纸往自己脑门上揉了一揉,“我若不是念着你为云儿...
你何不寻个市井货郎来,随他吆喝几声,也好叫世人尽知,古来替嫁是个什么人事,天子嫁女,皇家选婿。
如何,倒让你的郎君与宫里今上同,寻个宗室旁亲,拟个封号食邑”她说的失笑,“与咱们谢府里头,自拟个公主来。”
“不曾..透露半点缘由...”崔婉辩解道。
谢老夫人权把那几张纸当扇子猛摇了几下,道:“你回了你娘家,就说八字不和,莫要再来。”
屋内一时噤声,晚些间谢简回到家中,随丫鬟换了常服,查过儿郎功课,照例往花厅,发现老母亲不在席间。
不论规矩,谢家晚膳是该一处用的,心下奇怪,问说缘由,丫鬟道是:“老夫人身体不适,就自用茶饭早些歇了,家养大夫瞧过,无大碍。”
谢简用过饭食往别院请安,听见里头老夫人答话声气如常,没作他想,不料两日后还不见好,老母亲直叨叨周身不适着要请个师傅来看看风水,排排命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