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夫人。
一伸手,不知搀哪个,比划一阵尴尬缩回去,赔笑道:“早间得了话,着人去寻郎君,奈何这正午过了,还不知人在哪。”
王家幺儿,该是弱冠有多,不知为老母作何打算,一直没正经议亲,王雍事一出,越发耽搁。
这会迎出来的,估计是个外室通房,张谢两人打心眼里瞧不上,不多寒暄,口称无妨,本是来拜访郡夫人么,软轿也不坐了,行路去便是。
谢老夫人径直问:“你家夫人可好些了。”
那粉面娘子神色古怪,想是旁边丫鬟下人多不好实说,挤牙弄舌磨蹭着回:“老太太好些了,比往日,能多说几个字了。”
“真是天可怜见。”张太夫人喜道,“那赶紧儿去看看,正好咱们带了些参药灵芝来,虽知道你这不缺,到底是我们老远心意添着。
且好好伺候,等明年开春,没准你家老夫人还上得马背,夺个头彩来。”
那娘子只赔笑迎合,少有言语,一行人到了前院正厢房,底下女使都歇在门外,张谢二人随着进屋,本是要解了身上氅了,里头凉意居然比外头还深些。
谢老夫人在系绳处摸索一阵,转而又往脸颊碰了下,那头张太夫人跟着低声埋怨了句,“怎么没个人气儿。”
粉面娘子停下脚步,转而与张谢二人道:“实不是底下不恭敬,而今郡夫人比往日,是能多说几个字了。
只是.....只是....”
“你支支吾吾做什么?“张太夫人道。
“往儿个,郡夫人忧思过甚,见人便喊‘我的儿’,来人听着已是不妥了,现儿个,倒只会另一句.....”
“你这口齿埋没在这,怎不去寻个茶楼子说书,叫我听的揪心悬胆,只恨没个鼓锣敲给你。”谢老夫人一拂袖,冷脸往里屋去。
“尊夫人...”后头娘子急喊。
且过了隔断又过屏风,见里头月窗处摆了张黄木摇椅,在“吱吱呀呀”的晃。
上头坐着妇人满头银发如蓬草,随意挽了个髻拿个缎带子绕着,麻木对着窗外,一身麻灰旧衣袖口处,居然垂了丝缕线头来。
“郡夫人...”谢老夫人寻常喊过一声。
那妇人呆滞转头看她,一双眼里居然霎时希冀生光,左右晃动脑袋,大为遗憾道:“怎么死的,不是你哦。”
此话一出,谢老夫人也禁不住毛骨悚然,世人当然希望旁人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