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子里那个,好端端的当菩萨,我是要来做个伶俐姐儿,你寻去李代桃僵?
你个....你个...”终了张太夫人没骂出口,对着老友道:“你另挑个,莫与我抢这个。”
谢老夫人垂目笑道:“作什么悲天悯人相,咱们这么多年过手,哪样丢得哪样丢不得,我看那椅子上郡夫人明白的很。”
张太夫人喘了数口气再不做言语,近了张家府门,临下车,道:
“你自个儿行去,我老了,一听见别人念叨什么举头三尺有神明,心口处就慌忱忱的。”
外头女使撩开门帘,将人扶了下去,谢老夫人缓缓喘了口气,招呼女使往家赶。
王家园子里,王亨总算回到,身上酒气未散,唇角胭脂还浓,但听得今日有客来访,折扇一开,浑不在意道:
“别家女眷,我在反而不便,那娘亲不是整日在那不动弹,想怎么看怎么看。”
白日里粉面娘子无声弯了颈,轻道:“郎君早日沐浴歇着吧。”
王亨摇扇大步往里,行至屏风处忽停,半晌方蹑步继续,一盏孤灯旁,王郡夫人仍似白天在椅子上摇晃。
“娘亲。”王亨喊。
满头白发缓缓转过来,烛火晃晃,总觉眼底还有慈意,如幼时呼他“闲儿”,却接着道:“怎么死的,不是你哦。”
却闲,是王亨小字。他始终分不清,娘亲是不是觉得当日如果不留下自己,没准同行还能救大哥一救...
还是....自己换大哥一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