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攀扯,不是夫。”
崔婉叹气一声,说了与何梬情谊,道:“未敢念想郡夫人全然康泰,她,竟是丁点也不曾好转吗?
宅子那头究竟是个什么模子,怎今儿个,你来的这般晚,叫旁的多心。”
盈袖似有迟疑,旁儿刘嫲嫲插言道:“咱们老祖宗可不是个多心的人,谁不知道王家郡夫人有难处来。
这还...哎!”她跟突然记起似得,抱怨道:“这底下些个懒皮子手脚当真是慢了,老祖宗吩咐给郡夫人带些养身东西回去,这还找不着。”
她与几人赔了个不是,道:“两位娘子不妨在此处小坐,婆子我去看看,赶着拿了来。
您说这,您俩一说起王郡夫人,谁听了不揪心挠肝的,我这不绊着,还要倒催着您回去呢。”
“嗯。”崔婉点头,张府走廊栏杆下随处有木台,不缺座处。
刘嫲嫲离去,盈袖道:“我认不出娘子,往日倒是听过娘子与何娘子情谊,又巧得早间事与何娘子相关,这就不瞒着了。
是原何中书家里头来了人,拿着何娘子的嫁妆单子。
说如今,既是娘子不在王家府门里,就该清点清点,免叫人吞了去。
又嚷嚷何家不是为着要回去,而是退锋哥儿生死不知的,万一哪日回来,母亲那份,自该还给人家儿郎。
若是王家有老祖宗看着,那何家肯定信得过长辈无偏私,不巧王郡夫人..,所以就,着那头来人,闹着要查账。
我..我..”盈袖委屈道:“我本就是个壳子,哪知道什么嫁妆账目。
他们拦着不肯许我离开,直到郎君回转,我才脱了身,这就来晚了。”
“这不是欺人么,郡夫人是今上封的官身,怎么....”崔婉停口,记起何家原是朝中重臣中书平章事。
虽何岳退了,人是年迈乞休,自有门生无数,这头王雍中年死了,只剩点所谓情谊在。
何况人家行事并无不妥,拿着礼单上的门,何梬是探亲途中突逢不测的,没可能把嫁妆单子带在身上一并消了。
那单子,王家该存着该有一份。
两处合计,这帐不就清了?说清不了的,显是王家失了道理。
且崔婉是站在何梬的那头的,何家只有一个姐儿,万一王聿真还活着,何岳收回去的东西,大半还是会给王聿。
想罢这些,她也不知如何再劝盈袖,停云听得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