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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谢家娘子,前后跟着迎来送往,人随手给个红石玉的项圈,她都千恩万谢给足了颜面,可不是为着何娘子的情谊。
莫不然,当真我一双老眼,看不出缘由,倒要她去供着王家一个使唤娘子啦。”
“什么项圈?”张太夫人拧眉道。
“老祖宗瞧着的,不就是唤作盈袖脖子上挂着的,也值些银子,赤金...”
“行了。”张太太打断道:“你看着给那停云了?是谢家娘子开口要的,还是人主动给的?”
“老祖宗这话...谢家娘子怎能做出这种行径,是盈袖转而回来给的,她给也是情理,咱们那副头面,换她十几个也使得。
所以我才多嘴...”刘嫲嫲感叹道:“想着谢家娘子是个情分人,她倒特意叮嘱那菩萨小心收着,东西不贵,还是贵在个惦记。”
张太夫人突而勃然大怒,猛拍了一下椅子扶手。
她不轻易夸人那是刘嫲嫲瞎编了哄崔婉的,谁家老太太不是见了人就笑,逮着人就夸。
但张太夫人不轻易动怒绝对是真的,这些年宅子里她是祖宗,宅子外她是国戚,谁敢惹她动怒。
刘嫲嫲全无个准备,吓的周身一抖,瞬间将手中帕子旋紧,急道:“这是怎的了,可是我..咱们..”
咱们那头面是值钱,她劝道:“那娘子是配不上咱们东西,可世上有什么东西比祖宗您身子骨要紧,何苦为个物件置气呢。”
底下玩闹的人已经只剩郑瑛和谢府两家,因姜素娘寄居在范中书府上,所以要跟着郑瑛一块回,故而也还在场。
计较起来,是陶姝拉着停云纤云二人不肯放,郑瑛不愿开罪安乐公,这才迟迟没有离去。
她家小儿十岁有三,和几个姐儿玩不到一处,自在另一边习射,场上靶子都快给他折遍了。
好言劝得三四回,几个小丫头没半点眼力劲儿个个撒娇不肯走,小儿无赖是常事,且磨着吧。
那头姜素娘犹犹豫豫也是常理,她女儿自来了京中就没个相熟玩伴,难得找到俩投缘的,且这两还是谢府门框里长出来的。
让郑瑛完全不能理解的是:今日谢老夫人处处哄着俩小儿干什么,尤其其中一个是外人,总不能真请了个菩萨回来供着吧。
心里头正是焦躁渐起,张太夫人遣了个女使下来,笑呵呵道:“既是玩的尽兴,叫那走了的没口福,留下的,不妨就在此处用个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