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廉如斯,一介文臣,府中缺纸,今日回去,我即刻遣人送些,还请莫要嫌弃。”
谢承尴尬无言,襄城县主翘首吩咐底下走,扬袍舞袖颇有些颐指气使。
再看门口周肇手执书卷晃悠踱步走了出来,谢承手往脑门上捏了数下,再不知如何收拾这烂摊子。
不巧近来天子有意改国号,“同和”二字不祥啊,本来是和光同尘,没料到出了太子谋逆,这得改。
去年就该改,但是去年改就有点刻意,等现今废太子事风平浪静,也就没人议论是因为此事改的国号了。
这一改,就得问凶纳吉修楼开祭,都是礼部的活儿,谢简在宫里陪着一群大儒为“两三个字”从早争到晚,月亮不升他不回。
谢府小厮腿脚再快,不能去宫里头催人,只得谢老夫人和崔婉出面,再三与周肇赔罪,然后把宋辞给推出了谢府大门。
天色昏昏,谢简头晕脑胀出了宫苑,脚底轻飘飘要上马车,一个小厮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喊:“谢大人....谢大人...”
走得近些,他喊:“谢大人在就好了,晋王..晋王府里有礼,礼给谢府两位小娘子的...您这...等等...等等先。”
给云儿...谢简一个心喜,能专程送礼,那必然是襄城县主开的口,三人成了莫逆之交?
思来不对,如此的话,哪天襄城县主再去谢府,带着就是了,何必....
还没问呢,又来个气喘吁吁的兵卒模样人喊“谢大人...谢大人...”
吁声如牛跑上前也说,“谢大人在就好了...我...我不便...”
看旁边还站着别人,那卒子招手与谢简道:“烦谢大人与我借一步说话。”
谢简莫名其妙往后挪了几步,附耳相听,卒子悄声道:“我不便上门,实是宋都候叫我带句话给你,说.....”
文不与武通,谢简一头雾水,“哪个宋都候?”
“哎哟,就是宋颃宋都虞,他今儿个禁宫当值不能亲来,叫我跑一趟,说...”
那小卒仰着脸,好似地痞无赖讹人,“说您要不赔他个汗青碟子....
他跟您谢府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