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张用铅笔绘的“分粮图”,红圈标出的地块,正好是漏麦发芽最旺的地方。
写到一半,他放下笔走到窗边。
月光下的麦田静悄悄的,远处杏花家的窗户已经黑了,只有风吹过麦浪的沙沙声。
许成军想起杏花今天躲闪的眼神,想起那条新换的红头绳,想起她擦鞋时专注的样子。
摇摇头笑了。
还是要离开的啊,带着两个灵魂的记忆和梦想。
...
重新拿起笔,许成军在稿纸上写下新的章节标题,又顿了顿。
他在谷仓加了一个角色。
一个像杏花一样总往谷仓送针线的姑娘,她最早发现漏麦发了芽,最后帮许春生把布账藏进了鞋底。
算是对这份无疾而终的好感,一个无声的告别。
...
煤油灯的火苗轻轻跳动,映着他专注的侧脸。
窗外的蝉鸣渐渐稀疏,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属于乡村的夜晚正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