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筹码碰撞的脆响像鞭子似的抽在我心上:“这是他给你的‘补偿’,明天给我陪他吃顿饭,不然你弟弟的医药费,你自己想办法!你要是敢拒绝,我现在就开除你!”
我攥着琴谱,纸页被捏得发皱,这是我攒了半年钱买的正版谱子,上面的音符像在嘲笑我“不自量力”。眼泪差点掉下来,可我还是抬起头,声音有点发颤却很坚定:“我只负责发牌,陪吃饭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这些筹码我不能要,要是您觉得我做得不好,我可以辞职,但我不能丢了底线。”主管气的把文件夹往地上一摔,“砰”的一声响,惊得旁边的服务员缩了缩脖子。
弟弟的视频电话打过来时,我正在补口红,想遮住哭红的眼眶。他的头发因为化疗掉光了,戴着顶小小的帽子,却笑着说“姐姐,我今天听了钢琴课的录音,老师说我很有天赋,你什么时候教我弹小星星呀?”屏幕里的他,脸色苍白得像张纸,却努力挤出微笑,怕我担心。
我忍着眼泪,也笑着说“快了,等你好起来,姐姐就带你去买钢琴,教你弹小星星,还要带你去中央音乐学院的门口看看,那是姐姐以前的梦想。”挂了电话,我把主管给的筹码塞进包里——那是弟弟三天的化疗费,我不能扔,明天得想办法还给王总,再跟主管道歉,求求他别开除我,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深夜12点,赌局终于结束。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会所,门口的豪车排成队,霓虹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王总的司机冲我喊:“苏小姐,王总让我送你回家,顺便给你带了‘礼物’。”我看见车后座放着个名牌包,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装着钱或者珠宝,可我还是摇了摇头:“谢谢您,我自己能回去,礼物您拿回去吧。”
转身走进小巷,风里带着冷意,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琴谱,突然想起刚做荷官时,弟弟说“姐姐,你别去那种地方,我宁愿不治病,也不想你受委屈”。路过街角的钢琴行,我忍不住停下脚步,橱窗里的白色钢琴擦得发亮,像极了我18岁时的梦想。手机突然弹出消息,是之前的钢琴老师发来的:“晚晚,我这儿有个钢琴代课的活,周末上课,薪资还不错,你还想做吗?”
我对着钢琴行的玻璃,悄悄比了个“弹琴”的手势,指尖在空气中轻轻敲击,像在弹奏小星星的旋律。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却带着一丝希望——等弟弟好起来,我一定要把梦想捡起来,再也不放手,用自己的双手,弹出属于我们的旋律。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把琴谱贴在胸口,想象着自己坐在钢琴前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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