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划痕,是早上给躁动的醉酒患者输液时被抓伤的。她小心翼翼地把创可贴缠在手指上,怕被同事看见——怕被说“连患者都安抚不好,不够专业”。刚贴好,急诊大厅就传来争吵声:“都等半小时了,怎么还没人来换药?你们是不是不负责!”
陈曦赶紧走过去,先给那位抱怨的家属递了瓶水:“阿姨,实在抱歉,刚抢救完一位脑出血患者,耽误您时间了,我现在就给您家人换药”。说着,她拿起换药盘,推着治疗车去病房,把我刚送到的外卖扔在护士站——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她男友给她买的早餐,等她忙完再吃时,已经凉透了。她的衣柜里,藏着件没拆封的米白色连衣裙,是去年和男友计划约会买的,标签还没撕;护士服口袋里,永远装着父母的体检报告,怕他们隐瞒病情,却没时间陪他们去医院复查。
扫街时捡过她扔掉的外卖盒,上面用马克笔写着“今日值班14小时(参与抢救5次,扎针28次)”“给男友买的胃药,放在内科护士站(别忘提醒他吃)”“父母下周体检,帮他们预约线上问诊,别忘”。那天傍晚,我看见她在急诊大厅给位没人陪的老奶奶喂饭,老奶奶手抖得厉害,她就一勺一勺地舀,耐心得像对待自己的亲人。这种“对患者负责到极致,对自己忽略到底”的坚持,曾让我蹲在长椅旁鼻尖发酸:原来有人把“急诊科护士”当成战场,每一次扎针都是对生命的守护,每一次加班都是对责任的践行,那些看似忙碌的背后,藏着比护士服更沉重的“生命担当”。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靠在急诊大厅的柱子上打盹,梦里全是输液瓶的滴答声与抢救室的呼叫声。月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像极了她护理单上的字迹。
二、输液针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指尖传来阵刺痛。我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趴在陈曦的护士站桌上,面前的护理单还摊在“3床李大爷血糖监测”那页,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不停,是凌晨5点的紧急通知——护士站的呼叫消息“抢救室接收心梗患者,速来支援,携带除颤仪和急救药品”,还有男友发来的消息:“今晚约好去吃你爱吃的火锅,庆祝恋爱3周年,别忘了”。
窗外天还没亮,急诊大厅的候诊区只有几位值班医生,冷风从窗户缝里灌进来,带着消毒水的味道。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陈曦。
摸向手腕,昨晚值夜班的酸痛还在,像被重物压着;左手食指上贴着片创可贴,是昨天给患者扎针时被抓伤的;口袋里的护士包沉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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