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地掀开宝宝的襁褓,轻拍后背、调整氧浓度,嘴里轻声哄着“宝宝别怕,妈妈在”。直到监护仪的声音恢复平稳,她的后背已被汗水浸透,却在帮宝宝盖好襁褓后,对着暖箱轻声说“宝宝要加油,姐姐还等着看你呢”。后来才知道,她夜班结束后,顶着暴雨赶回家,女儿已经睡着,床头放着那幅画,背面写着“妈妈保护宝宝,我保护妈妈”,而她的隔离衣口袋里,还装着给女儿买的小蛋糕,早就被雨水泡得不成样子。
帮医院送新的暖箱滤网时,我见过她在茶水间偷偷揉肩膀。她背对着门口,右手用力按着左肩,左手撑着墙壁,额头渗着汗——是长期弯腰给宝宝喂奶、举着注射器操作落下的肩周炎,昨天帮1床宝宝做被动操时,胳膊抬到一半就疼得发麻。刚贴好膏药,就听见病房外传来哭声,一位早产宝宝的妈妈坐在走廊椅子上哭:“为什么我的宝宝不能喝我的奶?你们是不是嫌我奶水不好,不负责!”
林晓赶紧走过去,递上包纸巾:“阿姨,您别着急,宝宝现在体重太轻,吞咽功能还没发育好,直接喝母乳容易呛咳,我已经帮您把母乳吸出来存着了,等宝宝体重达标,马上就能喝到妈妈的奶”。说着,她从护士站拿来储奶袋,里面装着30ml母乳,上面写着“5床妈妈,”。等妈妈情绪平复,她又拿着吸奶器帮妈妈吸奶,肩膀疼得厉害,只能时不时换只手——她怕妈妈担心,从没提过自己的肩周炎。她的衣柜里,藏着件没拆封的亲子碎花裙,是去年六一儿童节买的,本想带女儿去游乐园,却因为临时加夜班没去成;护士服内袋里,永远装着女儿的疫苗接种本,塑料封皮磨得发亮,最近一次接种记录还是丈夫陪女儿去的,她只在上面签了个名字。
扫走廊时我捡过她扔掉的盒饭盒,上面用马克笔写着“今日护理8个宝宝(3个早产儿,2个黄疸,1个呛奶)”“给女儿买的草莓小蛋糕,放护士站冰箱(下班记得带)”“5床妈妈母乳储存50ml(明天给宝宝喝)”“女儿的疫苗本放抽屉,提醒丈夫下周带她打加强针”。那天下午,我看见她在病房里给3床宝宝唱儿歌,声音轻得像羽毛:“小星星,亮晶晶,宝宝睡觉要安静”,宝宝的小手突然抓住她的指尖,她的眼睛瞬间亮了,像看见星星落进了掌心。这种“对宝宝温柔到极致,对自己苛刻到底”的坚持,曾让我站在护士站旁鼻尖发酸:原来有人把“新生儿科护士”当成战场,每一次喂奶都是与生命的拔河,每一次夜班都是对希望的守护,那些沾着奶渍的护士服背后,藏着比消毒水更沉重的“生命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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