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木工,就能多帮业主打造好家”。这种“对业主用心到极致,对自己苛刻到骨子里”的坚持,曾让我站在工地旁鼻尖发酸:原来有人把“木工”当成战场,每一次刨木都是与细节的较量,每一次加班都是对生计的承担,那些沾着木屑的工装背后,藏着比板材更沉重的“生存担当”。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靠在建材配送车旁打盹,梦里全是刨子划过木料的“沙沙”声与子女的笑声。晨光透过工地的脚手架照进来,在吴建峰的笔记本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他写在上面的施工标注。
二、刨子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腰椎传来一阵刺痛。我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趴在吴建峰的施工图纸上,手里还攥着把卷边的刨子,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不停——凌晨6点,工头发来的紧急消息:“李哥家吊顶必须明天完工,业主明天要验收,你今天必须赶完!”还有妻子发来的消息:“女儿的研学费和儿子的伙食费今天必须交,老师说再拖就不让女儿参加研学了”。
窗外天还没亮,工地里只有应急灯亮着,冷风吹过板房,带着木屑的凉意。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吴建峰。
摸向腰椎,昨天弯腰安装龙骨的酸痛还在,一按就钻心地疼;左手的保温杯倒在地上,胖大海洒了点在施工图纸上;工装内袋里,子女的课程表硌着胸口,纸页边缘磨得发亮。工具箱的抽屉里,压着三份“生存难题”:工作的“施工清单”,红色标注“李哥家吊顶:今日完成剩余20%龙骨安装+封板,缝隙2mm”“王姐家衣柜:下午完成柜门安装,五金件需打磨光滑”;家庭的“待办清单”,“交女儿研学费800元、儿子伙食费500元”“买新刨子300元、砂纸10张50元”;还有张“身体警报”便签,是医生写的“腰椎间盘突出急性期,避免长期弯腰;右手食指划伤,避免沾水感染”。
我摸向工装口袋里的零钱,昨天赚的400元,给妻子买了20元的感冒药,还剩380元——今天必须赶完吊顶与衣柜的活,才能赚够费用,刨子卷边影响施工,只能先打磨锋利,等下午再去买新的。
早上7点,我准时到工地。刚打开工具箱,就拿出磨刀石,开始磨卷边的刨子——刀刃太钝,刨出来的木料会不平整,手心的汗滴在磨刀石上,右手食指的伤口被汗水刺激得发疼,只能咬着牙坚持。8点,开始安装吊顶剩余的龙骨,我拿着卷尺反复测量:“间距必须30cm,差1毫米都会变形”,弯腰固定龙骨时,腰椎疼得像被针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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