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靠在文具店玻璃门上打盹,梦里全是她扫码的“滴”声与讲解用药的声音。晨光透过药店的窗户照进来,在她的工作清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她写在上面的药品编号。
二、药柜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小腿传来一阵胀痛。我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坐在陈欣的药店柜台后,手里还攥着那本工作清单,手机在围裙口袋里震动不停——早上7点,丈夫发来的紧急消息:“欣欣,女儿今天幼儿园有亲子活动,主题是‘职业体验’,她非要你去当‘医生’,说要跟你一起给小朋友‘看病’,我今天要跑早高峰订单,实在走不开”;小区李阿姨发来的消息:“小陈,我家孙子凌晨发烧到39.5,你药店开门了吗?我现在就过去买退烧药!”
窗外天刚亮,小区里只有清洁工在扫地,冷风吹进药店,带着消毒水的味道。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陈欣。
摸向小腿,昨天站了一天的胀痛还在,一按就像灌了铅;左手的玻璃杯倒在柜台上,胖大海茶洒了点在工作清单上;工作服内袋里,女儿的接送卡硌着胸口,卡面印着女儿的笑脸。柜台抽屉里,压着三份“职业难题”:工作的“服务要求”(红色标注“8点整理儿童退烧药柜;8点半接待李阿姨(测体温+讲用药方法);14点核对糖尿病药品效期;18点盘点库存”);家庭的“牵挂线索”(“女儿亲子活动:让丈夫录视频,晚上陪她补玩;给丈夫买护膝(25元);陪女儿画涂鸦本(今晚,无论多晚)”);身体的“警报信号”(“静脉曲张:穿弹力袜;腿肿:每小时坐5分钟;口干:喝胖大海水”)。
我摸向工作服口袋里的零钱,昨天卖药剩的100元,给母亲买了盒止咳药花了30元,还剩70元——给丈夫买护膝要25元,给女儿买玩具听诊器要30元,剩下的15元留着应急,心里像压着块湿棉花,既担心李阿姨孙子的病情,又怕女儿因自己失约难过。
早上7点40分,我赶紧穿上弹力袜,整理儿童退烧药柜,把布洛芬、对乙酰氨基酚按年龄段分类摆好,怕实习生拿错。刚整理完,李阿姨就抱着孙子冲进药店,孩子脸蛋通红,哭着喊“奶奶,我难受”,我赶紧拿出体温计:“39.5,先吃这个退烧药,我教您怎么喂”,然后取药、贴标签,详细讲解“间隔4小时才能吃第二次,别跟其他感冒药混着吃”,李阿姨感激地说“幸好有你,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我松了口气,赶紧给丈夫发消息:“你帮我录点亲子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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