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肩颈传来一阵刺痛。我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靠在老巷墙根,手里攥着那本取景笔记本,手机在相机包口袋里震动不停——早上5点,妻子发来的紧急消息:“老陈,儿子数学模拟考才考70分,今晚必须陪他复习函数,别再去拍那些照片了!”;我(老陈)的手机还亮着另一条消息,是杂货店老板(原来的我)发来的:“陈师傅,我这店今天下午拆,你要是想来拍最后一张,趁中午人少,我给你留着门”。
窗外天刚亮,老巷里只有清洁工在扫街,冷风吹过,带着油条的香味。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老陈。
摸向肩颈,昨天蹲守拍日出的疼痛还在,一按就像针扎;左手的相机倒在腿边,显示屏还亮着,停在“修鞋匠补鞋”的照片;工装内袋里,儿子的简笔画硌着胸口,塑封膜边缘磨得发亮。相机包抽屉里,压着三份“生活难题”:爱好的“取景要求”(红色标注“6点早市拍‘包子摊蒸汽’(逆光);12点拍杂货店(招牌+老板特写);18点整理照片(选10张投稿)”);家庭的“牵挂线索”(“儿子复习:晚上7点-9点,重点讲二次函数;给妻子买护手霜(她总说做卫生手干,20元);别让妻子知道买存储卡(怕她生气)”);身体的“警报信号”(“肩颈劳损:戴护肩;眼睛酸胀:滴眼药水;没胃口:早餐吃馒头,别耽误取景”)。
我摸向工装口袋里的零钱,昨天发的会计工资剩200元,给母亲买了盒降压药花了80元,还剩120元——给妻子买护手霜要20元,买存储卡差180元,心里像压着块湿棉花,既怕错过杂货店最后取景机会,又怕儿子因我失约难过。
早上5点40分,我赶紧穿上护肩,背着相机往早市跑。蹲在包子摊对面,调整参数“iso200,光圈f4”,等摊主掀开蒸笼的瞬间——蒸汽裹着晨光升起,金黄的包子在蒸汽里若隐若现,我赶紧按下快门,肩颈的疼痛让我直咧嘴,只能用右胳膊托着相机,心里默念“这画面,值了”。7点,我拍了25张,赶紧往家跑,把照片导进电脑,怕存储卡再满。
中午12点,我到杂货店时,老板正收拾东西:“陈师傅,就等你了,我这招牌挂了20年,今天拆了舍不得”。我蹲下来拍招牌特写,阳光刚好落在“老周杂货店”五个字上,老板站在招牌下笑:“拍好了给我洗一张,我贴在家里”。我点点头,又拍他叠塑料袋的样子,指尖碰到相机握柄,突然想起儿子的简笔画——他举着试卷的样子,心里一阵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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