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碎花围裙,领口的米白色补花蹭着下巴,有点痒;左手攥着根长筷子,是用老竹做的,筷子尖还沾着点油,能闻到淡淡的油条香;旁边的小凳子上,乐乐抱着粉色小水壶,小手攥着壶盖,小声咳嗽了两声,眼里含着点泪,鼻尖红红的——我变成了张桂英。
“奶奶,我有点痒”,乐乐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像被砂纸磨过,是哮喘要犯的征兆。我赶紧放下筷子,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个小保温杯(不锈钢的,是社区发的慰问品,我总用来装温水),里面是凌晨4点半起床冲的温蜂蜜水,水温刚好不烫嘴——我特意滴了两滴在手腕内侧试了,跟体温差不多。“慢点喝,润润嗓子就好了”,我蹲下来,膝盖碰到小凳子,发出“咚”的轻响;我把杯子递到乐乐嘴边,看着他小口小口喝,蜂蜜水沾在他的嘴角,我用围裙角轻轻擦了擦,指尖能感觉到他嘴角的温度,暖暖的。心里松了点——还好今天雾不大,没那么冷,不然孩子又要咳嗽。
摸了摸煤炉里的炭,只剩下小半块了,烧得发白,眼看就要灭了。得赶紧去买炭,不然油条炸到一半就没火了,今天的面团还能炸30根,要是卖不完,明天就不新鲜了。我摸了摸围裙口袋,里面有150块钱,是昨天卖早餐赚的,用橡皮筋扎着:1张100块、1张50块,都是皱巴巴的,是顾客找的零钱。够买10斤炭(80块)、2斤面粉(12块),再给乐乐买包儿童咳嗽药(35块)——他昨晚就有点咳,我醒了三次,摸他的额头,还好不烫,就是呼吸有点重。
推着小车往炭店走时,后腰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有根细针在扎,顺着脊椎往下窜——是常年弯腰炸油条落下的毛病,阴雨天更疼,昨天晚上下了点小雨,现在一用力就疼得厉害。我扶着小车把手,慢慢走,尽量把腰挺直一点,却还是忍不住往左边歪,左手下意识按在后腰上,能摸到肌肉发硬。心里盘算着:“今天多炸20根油条,一根卖2块,就能多赚40块,乐乐的幼儿园学费月底就该交了,380块,还差120块,再卖两天就够了”。
炭店在巷口,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总穿着件蓝色工装。“桂英,今天来晚了?”老板笑着递过个炭袋,“还是10斤?”“嗯,麻烦您了”,我接过炭袋,有点沉,我用胳膊夹着放进车斗里。老板多抓了把碎炭,放进袋里:“桂英,你天天来照顾我生意,这点炭拿着,别客气,够你多烧会儿”。我谢过老板,想多给5块钱,他却摆手:“不用不用,下次再来就行”。
从炭店出来,我往药店走,路过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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