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见拼音;他用红色彩笔画了个圆圆的太阳,黄色画了油条,蓝色画了小水壶。我收拾案板时,他跑过来,小手举着画,递到我面前:“奶奶,给你看”——画里的我穿着碎花围裙,站在煤炉旁炸油条,手里举着长筷子;乐乐在旁边递鸡蛋,鸡蛋画得圆圆的,像小太阳;旁边写着“奶奶辛苦了”,字歪歪扭扭的,笔画都连在一起,却是用红色彩笔写的,特别显眼。我接过画,指尖碰到画纸,软软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落在画纸上,晕开一点湿痕,我赶紧用袖子擦了擦,笑着说“乐乐画得真好,奶奶要贴在墙上”。后腰的疼好像也轻了点,大概是太阳晒得暖和了。
收摊时,乐乐拉着我的手,小手攥着我的食指,有点凉:“奶奶,我想爸爸了,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爸爸说要给我买玩具车”。我掏出手机,是个旧的智能机,屏幕裂了道纹,是儿子淘汰下来的。我给儿子打视频电话,响了半天却没人接——他肯定在工地加班,中午也不休息,想多赚点钱。我抱着乐乐坐在摊旁的小凳子上,从小车斗里拿出那个印着“劳动模范”的搪瓷缸(老伴生前的,缸身印着红色的字,磕了个小口,却被我擦得锃亮),泡了杯浓茶(是最便宜的茉莉花茶,老伴以前爱喝),看着炉口的余烬,小声说“你爸爸在外面挣钱,是为了让咱们过好日子,等他回来,奶奶给你炸你最爱吃的糖糕,放好多糖,外面裹满芝麻,脆生生的”。乐乐点点头,靠在我怀里,小脑袋放在我的肩膀上,小声说“奶奶,我以后不咳嗽了,你就不用那么累了,我帮你捡炭”。我的肩膀能感觉到他呼吸的温度,暖暖的,心里像被蜂蜜水浸过,甜甜的。
三、油锅外的暖阳
再次醒来时,鼻尖还留着油条的油香和蜂蜜的甜味,指尖的滚烫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便利店货架上薯片的脆感——我变回了自己,手里还拿着刚整理好的袋装盐,袋口的夹子没夹紧,撒了点盐在柜台上。
窗外传来巷子里的笑声,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社区群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像小太阳一样暖:
“所有人好消息!乐乐的哮喘好多了!社区医院给安排了免费康复训练,每周二、四下午,医生上门来做!”
“桂英的儿子从工地回来了!找了份社区维修队的工作,不用再跑外地了,以后能天天陪乐乐了!”
“李叔、王婶、小张他们凑钱给桂英换了个新煤炉!电加热的,比旧的省炭还不呛烟,早上炸油条再也不怕熏着孩子了!”
“小张帮桂英弄了个线上预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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