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街坊一起展出改好的衣服。展台上铺着她孙女的旧围巾,淡粉色的绒布上,摆着十几件改好的衣物:有改小的棉袄,领口缝着粉色梅花扣;有收窄的汉服,裙摆看不见线迹;还有补好的校服裤,膝盖上绣着小太阳。每个展品旁边都放着张小纸条,写着衣物的故事:“王奶奶的棉袄,1990年代购买,2024年改小,给孙女穿,缝梅花扣显精致”“小吴的汉服,2023年购买,2024年收窄裙摆,藏针缝更雅致,用于漫展拍照”“张叔孙子的校服裤,2024年购买,膝盖磨破后修补,绣小太阳呼应裤脚,孩子喜欢”。
老伴虽然记不清展品名字,却能摸着每件衣服的针脚说“这是秀兰的针脚,密,好看,不扎人”。有个小朋友问“爷爷,你怎么知道是这位奶奶缝的呀”,他笑着说“我摸得出来,她的针脚软,别人的硬”。台下街坊笑着鼓掌,林秀兰却红了眼,抹了把眼泪说“没想到他还能记得我的针脚,比记我的名字还清楚,这些年没白照顾他”。
二、针线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鼻尖还留着棉线的淡香和浆糊的甜味,指尖传来熟悉的粗糙感——是刚理完线轴的缘故,指缝里还沾着点淡褐色线油。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裁缝铺的裁布台前,左手牵着个人的手,暖暖的,掌心攥着块碎花布,布的纹理蹭着我的掌心,有点痒;右手握着把软尺,尾端的碎花补丁磨得发软,蹭着虎口;身上穿着那件藏青色斜襟褂子,袖口的毛边蹭着胳膊,有点扎;右手食指第二节有道浅疤,轻轻碰一下,还能感觉到当年针扎的钝痛——我变成了林秀兰。
“秀兰,补棉袄”,身边的老伴举着手里的碎花布,眼神有点迷茫,像蒙着层雾,却把布递到我面前,手指微微发抖,像在担心我不接。我转过头,看见他头发白了大半,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沾着点裁布台上的线头,是白色的棉线;脸上的皱纹里还沾着点棉絮,是早上理布料时蹭的,在阳光下泛着白;嘴角微微翘着,像在期待我用这块布补衣服,眼里带着点孩子般的恳求。
“好,咱们一会儿补,先帮王奶奶改棉袄,她孙女明天要穿,不能耽误孩子上学”,我笑着接过碎花布,布上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暖暖的。我把布放在裁布台的一角,用镇纸压好——镇纸是块磨圆的鹅卵石,是老伴没犯病时在长江边捡的,当时他说“这石头圆,压布料正好”,现在石头表面磨得发亮,压在布上稳稳的。我用右手摸了摸他的头,他的头发有点软,带着点洗发水的淡香,像哄孩子一样:“你先坐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倔强的城市小兵 作品《一城千面:我的无限穿越录》江城穿越之针线里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