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能降血压,你总坐着拓票,喝点这个好”。我笑着说“奶奶您坐,我马上就拓,保证跟当年的票一模一样”,然后把玉米须放在桌上,“您的心意我收下了,煮水时我会放两根,想着您的好”。
我拿起新拓包,蘸了点滑石粉,在废宣纸上试了试,粉匀了才往粮票上按,“按要轻,一圈圈转,不能急”。拓到麦田的麦芒时,我放慢了速度,“这麦芒要拓清楚,您当年看着这麦芒想家里的地,我得让您现在看拓片,还能想起当年的地”。拓到一半,手突然抖了——是常年握拓包落下的关节炎,疼得像有根针在扎,“得忍忍,李奶奶还等着呢”,我用左手揉了揉右手,继续拓。
拓完正面,我把粮票翻过来,准备拓背面的“换红糖”三个字,突然发现字的旁边还有行小字,是用铅笔写的“,女儿十岁”,字迹很淡,要对着光才能看见——是李奶奶当年没说的!“奶奶,您看,这还有行字,是您女儿十岁生日那天用的票!”我激动得眼泪掉了下来,滴在粮票上,赶紧用吸水纸擦干净,“不能让眼泪毁了票”。李奶奶凑过来看,笑着说“对!就是那天!我女儿十岁,我攒了三个月粮票,换了半斤红糖,给她做了个红糖馒头,她高兴了好几天”,眼泪也掉了下来,“没想到这票上还记着日子,穗禾啊,谢谢你帮我找着了”。
我帮李奶奶把拓片晾干,叠好放进信封里,“奶奶您拿好,拓片别受潮,想了就拿出来看看,像看当年的票一样”。李奶奶接过信封,非要多给10元,“穗禾,你辛苦了,这钱你买块杂粮饼吃”,我却摆手,“奶奶,说好20元就是20元,多收了我心里不安,您的玉米须比钱珍贵”。
送李奶奶出门时,老郑提着他父亲的工种粮票来了,票是用油纸包着的,“穗禾,我父亲的票带来了,您帮我查查厂家,拓个纹路,让娃看看”。我接过票,是1985年的工种粮票(拾市斤),票面印着“煤矿工人补助”,“老郑你坐,我帮你查目录,马上就好”。
我打开父亲的地方粮票目录,翻到1985年的页码,里面夹着张便签,是父亲用铅笔写的“1985.煤矿工人老郑,每月补5斤,下井危险,多补点是应该的”,字迹是父亲的!“老郑,你看,这是我父亲当年写的便签,记着你父亲的事!”我激动地把便签拿给老郑看,他接过便签,眼泪掉在便签上,“我父亲从没跟我说过下井危险,只说当年有粮票吃就好,原来他当年这么不容易,我还总跟他吵架,嫌他不关心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父亲的辛苦都在这票和便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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