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了新设备,有了学徒,有了手账,我放心了。以后我会教更多人学手工修书,让更多人知道,纸页的纹路里、棉线的针脚里,藏着咱们的根、咱们的文字日子,不能丢”。
孙女的“书香手账”放在展柜的最下层,上面印着1935年爷爷论语的修复步骤,写着“棉线三叠缝,每厘米3针,米色纸补洞,压一夜平纸,藏着爷爷教书的记忆,也藏着修书的暖”。有个年轻人拿起手账,翻到老郑女儿课本那页,说“我要把这个手账带给我外婆,她也有本旧诗集,我想让她知道,还有人在守着老修书、老文字,还有人记得纸页里的香”。柳书韵笑着说“好啊,让你外婆也来讲讲她的诗集故事,咱们一起让书巷的纸香一直传下去”。
“柳姐,来块米糕!”我喊她,她笑着点头,老吴师傅从杂货店送来刚做的米糕,“书韵,给你留的,多放了米,你爱吃的”。孙女帮她接过,还多给了我张“书香手账”的明信片,是1975年的竹制镊子,背面写着“纸页黄,书香长,老修书在,文字就在”。
风卷着纸香和米糕的甜香,吹在脸上暖暖的。我看着“书韵书店”里的热闹——柳书韵在教修书,学徒在学补纸,街坊在聊旧书,孙女在讲手账,突然明白柳书韵纸页里的秘密:那些老书籍、修书工具、修复手册,不是“过时的纸堆”,是她用耐心补全文字的印记,用坚持护着书香的暖;那些街坊的帮忙、孙女的传承、社区的照料,不是“偶然的善意”,是生活里最朴素的温情,像“棉线三叠缝”的针脚一样,把快时代的日子熬成了香,把冷时光捂成了暖。
第二天早上,我还没开店,就看见“书韵书店”的灯亮了——柳书韵正在给父亲的1935年论语扫浮尘,细鬃毛刷轻轻扫过纸页,“哗啦”的翻书声在巷子里飘着,像文字的呢喃。她坐在修书台旁,对着论语笑着说“爸,你看,这书还能翻,咱们的书店还在,你不用惦记我”。
我想,以后的日子,书巷的“书韵书店”会一直这么暖,像柳书韵常说的:“纸页会黄,镊子会旧,但书香不会忘;日子会快,记忆会淡,但文字的暖不会丢——只要手里握着镊子,心里装着纸页,再快的时代,也能像老书店一样,补得细、缝得密,藏着永远的书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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